中央的人掐灭烟头,拿过一杯酒,挥手让他离开。
他大致看了一眼,忘记问调酒师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了,单一色的黑色皮鞋,一多半的人坐在桌子后面,看不到他们穿的是不是那双梵铃。
“等什么?”刚刚让他离开的人靠在沙发上,双手放在左右两边,一条腿放在桌子上,踢倒了玻璃杯,顺着桌子滚下来,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以为姜林在索要小费,抽出几张放在托盘里。
对方误会,他也不解释,收起摸起来有些厚度的纸张放在口袋里,照这样的速度下去,要不了几天,他就可以离开了。
拿着托盘退出去时,那人坐正了,半舒展身子,“小李,去把门打开,一会余总回来,闻到味道,该不开心了。”
姜林身体一僵,五彩斑斓的灯按照设定的轨迹照射,从他脸上刮来挂去,余总……是他认为的那个人吗?这A市姓余的人很多,称得上余总的不在少数,但熟悉的名字在耳边,难免多想,在一起时的相互照应,并肩作战,让他的脑子里只有余诚的脸。
刚刚产生远离那人的想法,在这一瞬间奔崩离析,像是洪水一般冲垮了脆弱的堤岸,余诚有了顾先生,还会来这种地方?
姜林苦笑,他倒是忘记了,有时候一些工作在酒吧更容易谈下来。
未痊愈的伤隐隐作痛,肋骨上像是无数根针刺入,就连从没出现一场的腺体残害也忍不住抗议。
逃离包厢后,回到大厅,手中的托盘自然落下。
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一双梵铃皮鞋踏入门内,身上凛冽的气势让周围人不敢说一句话,像是凝结了一层冰,中央的人立刻起身,将位置让了出去,像是狗一样闻了一下空气,没有发现烟味后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