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逸摇头,他顺手指向大门:“不是,哥哥昨晚睡在那里不愿走。”
曲悦顺着齐逸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沉默半晌,继续问:“我还干什么了?”
齐逸认真想了想:“哥哥摔了一跤,说好疼。我问哥哥哪里疼,哥哥说都疼。”
“对了!”齐逸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爬起身跑到客厅,把昨天曲悦丢掉的纸袋拿过来递到对方手中,“这个是哥哥的吗?哥哥昨天晚上很生气地把它扔在了地上。”
曲悦攥紧纸袋:“……谢谢。”
“我去洗澡。”曲悦将纸袋放在床上,“如果你真会做饭,你就去吧,别弄伤自己。”
“不会,逸逸很聪明的。”齐逸见曲悦同意,笑着回话。
曲悦点点头,他拿了衣服,走到浴室脱了身上皱巴巴的、沾了酒的制服衬衫,轻声叹了口气。
他确实想丢了那个纸袋,丢了这令人作呕的任务,却又庆幸他没把纸袋丢在除家以外的任何地方。
那刻在骨子里的对齐束的顺从和畏惧,让他哪怕神志不清,也不敢做大幅度的反抗。
就像他只敢在齐束看不见的地方,拼命摩擦锁骨上的红玫瑰,暗自期盼着哪一天它能彻底消失在自己身上,却从不敢正大光明地去纹身店洗掉。
冲洗完后,曲悦换好衣服,把衬衫的纽扣扣到最上面,遮住刚刚被他搓红的锁骨,打算去厨房看看。
没想到,齐逸已经将早餐放在了桌上,就等着曲悦出来。
“你洗漱过了?”曲悦问。
“还没,我一会儿就去。”齐逸摇了摇头,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曲悦,“哥哥,你先来尝尝。”
曲悦稍微加快步伐,走到齐逸对面坐下身,低头看了看齐逸的成果:“面条和荷包蛋?”
“哥哥你不喜欢吗?”齐逸问得小心翼翼。
“喜欢,谢谢。”曲悦很少下厨,经常在外面解决一日三餐。这样新鲜又家常的食物,曲悦已经很久没有吃过。
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愣了下,才开始咀嚼,然后咽下去。
齐逸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曲悦,眸中满含被夸奖的期待:“好吃吗?”
曲悦瞥了一眼齐逸,又把视线转回面条上,说了两个字:“好吃。”
他还是第一次吃甜的面条。
是有一种面条真的是甜的,还是齐逸把糖当做盐了……
这边,得到夸赞的齐逸,笑弯了眼睛:“那哥哥你先吃,我去洗漱。”
“嗯。”曲悦点头。
因为昨天迟到被罚跪了五个小时,曲悦不敢再耽误。
快速吃完碗中的食物,他对刚洗漱完的齐逸道:“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你照顾好自己。”
“啊?……好。”齐逸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失望,“哥哥你要去哪儿呢?”
“上班。”曲悦回话。
“我会等哥哥回来。”
那个“等”字,让曲悦拉门的动作一滞。
他微微抿了抿唇,轻声道:“不用。”
说完,他便走出了门。
*
凭借着齐束提供的资料,曲悦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弄清楚了今天下午宴会的所有路线分部,以及商怀可能会接触到的一些商界人士。
在他思索着该如何混入宴会场地时,齐束的手下突然打来电话,通知他回禁区总部一趟。
曲悦挂断了手机,走暗道按时抵达地点。
此时齐束刚开完会回来,见曲悦站在了他的休息室门口,蹙了蹙眉:“以后直接进去,这里人多眼杂。”
“是。”曲悦应声。
两人进了休息室后,曲悦刚关上门转过身,就被迎面而来的一袋衣服砸中了脸。
他连忙伸手接住。
曲悦:“这是?”
“你宴会上要穿的衣服,换上。”齐束放下手中资料命令道,“现在。”
“在这里?”曲悦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