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一个朋友说,梁以轩因为那个男的,跟家里人闹翻了。然后搬出去两个人一起住,结果那个男人没过两个月就出轨了,还是跟一个女的。梁以轩呢,彻底崩溃了,夜里就从楼上跳下来了。”
“真是可怜啊。”
严淳把放在远处梁以轩照片的目光收了回来,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他只能看到他的侧影,远处的那个男人并不高,大概一米七八的样子。他抬着头也在看梁以轩的照片,眼睛湿润,神色平静。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的照片而已。
钱放也看到了远处的那个男人,他朝着他挥手,喊着他的名字:“苏黎水。”
他回过头,往这边的方向看来。严淳对上他的眼神,脑海里模糊的印象一点点清晰起来,没错,这个人是苏黎水。
苏黎水朝这边走了过来,然后停在他们身边。钱放说:“哇,你也来了啊。没想到啊。”
严淳近距离地看着苏黎水,钱放察觉到他的眼神,反应过来,跟他介绍道:“啊,这也是我们高中的同学,不过跟咱们不一个班,三班的苏黎水,不知道你还记得不。”
严淳说:“嗯,有点印象。”
钱放又看向苏黎水:“这位,我就不跟你多介绍了吧。严淳,咱们当年的学生会主席,现在瑞恒集团的执行总裁。”
苏黎水看着他,然后微低了下头:“您好,严总。”
严淳其实跟苏黎水并不熟识。高中上学的时候,他是学生会主席,而苏黎水是三班的班长,他们只是偶尔会在班级外面的走廊上见面,点头之交而已,连说话都少之又少。但奇怪的是,他却能一直记得他的名字。
记忆中属于苏黎水的面容慢慢清晰起来,过去对他的印象与现在开始融合。他慢慢变成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你小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钱放拍着苏黎水的肩膀笑道。
算起来,从高中毕业到现在也有七年了。他们这些人遭受社会的毒打,被社会折磨得秃得秃,胖得胖。当然,严淳是个例外。他们这些人跟严淳不是一个层次相比较的。
而苏黎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身材,身高,面容都和过去相似。仿佛还是少年般一样。
总是柔软而湿润的眼睛,如夜晚闪着波光的海浪。他很安静,无论什么时候,都对别人构不成威胁,像是在一边默默生长的树木。
“好几年没见你了啊,在做什么啊?”钱放问他。
“老师。”苏黎水说。
“教哪个学校啊?”钱放问他。
“三中。”这是一所不高不低,没有名气的平凡初中,苏黎水是知道的。不过,他没什么远大的志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工作经验,在这个学校里安静地教他的历史,他还是挺满意的了。
“青春期的那帮孩子很难管的吧,现在学生的学业抓得又那么严格,肯定是吃力的吧?”
“还好。”苏黎水说。
孟悠悠拉了拉严淳的手臂,说道:“哎,我好像看到了之前教我们的老师。”
她对钱放和苏黎水说:“要过去看看吗?我们一起。”
“好啊。”钱放就要跟着走,苏黎水说:“你们过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还要再往那边一趟。”他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钱放问他:“你去干嘛?”
苏黎水说:“梁以轩之前放我这的有一些东西,我想把它交给别人。”
“那好吧,我们走了。”钱放说。
他们朝着大厅中央走,苏黎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确切地说,是看着严淳离去的背影。
已经七年没见了。他们的相遇如他想象得一般波澜不惊,平静而内敛。
他们是没有故事的。过去是那样的,现在也是如此。毕竟,谁会相信,大名鼎鼎的瑞恒集团的执行总裁,会跟一个幼儿园老师,有什么关系呢。
苏黎水回过头没再看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