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作甚。”将运舟悻悻道。
移开眼神,将运舟站起身顺手拿起地上那盏白灯笼就往外走。
身后传来羌无可凉凉的声音,“是上神阻我捉恶鬼。”
将运舟:……
将运舟切了一声,还嘴,“你懂个屁,本座神机妙算,算到这小鬼的前世今生。”
说完还顺手戳戳初作,等了半天都不见那小鬼出个声,将运舟只当他是被吓破了胆,闷声到了句没出息就甩了甩初作往外头走去。
初作被将运舟挽在手腕上,白丝垂在腰间一晃一晃,还有些风吹动尾梢,红色喜袍穿在身上愈发显得他眉目明艳。
他不笑,很少笑。将运舟每每笑的时候都是带有某种目的的,不是捉弄人就是嘲讽人,很少有柔柔的,淡淡笑容。
羌无可望出了神都忘了告诉将运舟方才那个小鬼是在初作里头被笑声给折磨晕了。
“切云地官不会还需本座八抬大轿请你吧?”将运舟转过身说道。
回过神的羌无可有一刻的不自然,他清了清嗓子问,“去哪?”
将运舟皱眉,一副羌无可是傻子的表情,“找小鬼的前生。”
二人踏出屋子,迎面而来的是千万户同样烛火明亮的屋子,而每个窗户上都映了相同的血迹。
无论将运舟的眼睛停在哪里,他都能看到男人挥刀的那一个动作。
“他大爷的……”将运舟闭上眼揉了揉眉心,低语道:“下三滥的手段。”
他这辈子最烦的就是一层不变,一点变化都没有,看得他眼睛都累。
就在说话间,初作甩了出去,白银丝钻了出去如同千万只触手一样伸入每个屋子里头。
一声哀嚎后,就从其中一个地方扯出一只鬼来。
那只鬼跌在地上,嘴巴被初作缠得严严实实,半个字都发不出来,连带身子一同被绑住。
将运舟这才睁开眼,垂眸瞧了眼那只鬼,叹了口气回头对羌无可说:“地府就不能贩卖人皮吗?怎么死成这种模样还敢出现在别人眼前?”
羌无可:……
羌无可道:“……会提议一下……”
在得到满意回复后,将运舟这才眼底产生一丝笑意,重新忍着恶心去看那只鬼。
鬼的脸上全是血痕,眼球还凸出来,带着污血流下,每说一句话,血就从他口中溢出。
将运舟:“……被什么东西杀的,怎么死这么惨。”
鬼阿巴阿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他泪流满面的比划着,就是想叙述什么事情。
初作的白丝都被染上血,将运舟蹙着眉伸手结印让初作回来。
霎时,初作收了长丝乖乖回到将运舟手里。
捏着初作绕手指转了一圈,将运舟这才牢牢握住初作,抬眼朝那只鬼看去。
“名字。”将运舟问他。
“灵……灵童……”灵童畏畏缩缩地回答他。
只瞧见原本还神采奕奕地一位神恍然瞳孔就失了焦。
将运舟喃喃道,“你再说一次。”
灵童咽下口中的血水,不明所以地再一次重复,“灵童。”
他若是灵童,那他初作里面收着的又是谁?他明明记得当年救下灵童时就是个半大点的孩子,怎么如今是位少年模样?!
将运舟走上前,伸手朝着灵童拂了拂便看到眼前显现出灵童生前的样子,与将运舟救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有前世记忆,这说明他本身就是鬼魂。
既如此,亦司又是寻了谁来做这花童……
敲敲初作试图把灵童唤出来,只瞅见初作冒了微弱的绿光后就再也没有反应。
而后抬眼,骤然瞥见灵童朝自己笑,脸上血污愈发浓烈,眼球掉在地上混着血水往将运舟这边跳过来。
灵童笑嘻嘻地问,“新娘娘在找我吗?”
就在将运舟与羌无可的面前,灵童幻回一开始的孩童模样。
眼球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