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潘西的对比下,徐恍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家有钱。潘西是他从小到大的邻居,他的青梅竹马,徐恍父亲是律师,母亲是工程师,算是有点小积蓄的高知家庭。潘西父母都是做生意发家的个体户,早些年吃了不少苦,潘西出生没多久,家里的生意有了转机,举家一起搬到了徐恍那边的别墅区。
潘西父母很谦逊也很怀旧,后面虽然在其他地方也买了不少房产,但住了一段时间发现还是老别墅舒服,又搬回来长住,其他的房产就一一变卖或者租出去了。
程嘉逸租的那一套恰好是其中一套。
潘西家属于暴发户家庭,入不了上流社会的法眼,所以他从小就很粘徐恍。徐恍父母待人温和,两家很能聊到一起去。
潘西周末把徐恍约出来喝酒,人叫出来了,但是从来到现在就顶着一张苦瓜脸,他有点生气:“你能不能把你的破情绪收一收啊,你摆那边么张臭脸是给我的?”
程嘉逸木这个脸把潘西从旁边带了带,这小子已经喝醉了,这会儿小白脸透着粉扑扑,水葡萄眼睛一眨,生气跟撒娇似的,身上带了不少别处的视线。
他把人往自己身前带了带,挡住乱摸过来的手说:“我本来只有一点点,就一点点社畜的郁闷,”他举起手夸张的比划着那一点点:“刚才被不知道谁摸了屁股之后我现在就是想杀人,你说怎么办。”
潘西笑的打酒嗝,也伸手摸了一把程嘉逸的屁股:“这么翘还不给人摸。”然后手就挨了重重一巴掌,打的他眼泪都快掉下来。
“你这什么臭流氓说辞,小心我把你头打掉。”
潘西刚才还眼眶带泪呢,这会儿又嬉皮笑脸贴上来:“哪个头啊哥哥。”
徐恍头皮发麻,赶紧结账拉着潘西从酒吧溜达到街上。这人怎么一喝酒这么放荡,小心他回头去潘阿姨那里参他一本。
这会儿正好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出来进去的人都多,站在街边根本打不到车。潘西半趴在徐恍的胳膊上,迷迷糊糊说:“哥,我家在这条路上也有房子,我们在那住一晚吧。”
“远不远?”
“不~~远嗝,”潘西醉眼朦胧盯着道路指示牌看了半天,挥手往左边一指:“就这边,不到五分钟就到了,可近。”
酒吧周边确实有一个老小区,也不过马路,直走个几百米往右边一拐就到。徐恍经常打车路过这里。他使了点劲,把潘西架起来往前边走。潘西一会儿笑着喊哥一会儿又哭着说寂寞,想找男人,想拥抱快乐。他虽然嘴上野但就是个屁胆子,每次出来喝酒都要约上别人一起,要么徐恍,要么他为数不多的几个狐朋狗友。
徐恍要是在旁边,哪还轮得到他什么事儿,围上来的都是他的姐妹儿。
“哥~~哥——”潘西鬼扯一路,总算到了地方:“你说我这么貌美,啊?为什么嗝,就是没有人喜欢。”
徐恍架了他一路,这会儿头上都出汗了,不是累的,实在是他脸皮薄,受不了别人指指点点。
醉鬼站在门口掏了半天口袋,傻乎乎的说:“我忘记了,我没带钥匙。”他还忘记了,这套房他早委托中介挂出去了。
在徐恍巴掌高举的瞬间,他立刻抱头:“我有办法哥!”
他说,这个房子外面有个小院,只有篱笆树围着,很好翻过去,院子和屋子连接的阳台有一道门,他把钥匙藏在窗框上面了。
他信誓旦旦把徐恍往篱笆墙上怼,自己趁机踩着徐恍的腿一个猛子翻进去,平稳落地。
篱笆墙半人高,徐恍能不助跑直接跳过去,他正准备小展身手,刚才还在里面笑嘻嘻的潘西突然变了脸色鬼嚎起来:“我C!狗!”
“别过来别过来!嗷!!!”
程嘉逸听见动静穿着睡衣跑出来,打开院子的灯,有点怀疑自己的脑子,要不大半夜徐恍怎么在自己的院子里,旁边还跟着一个衣衫不整浑身酒气的小白脸,腿上还挂着凶狠勇猛的黄天霸......
徐恍也是惊吓三连,先是被潘西的鬼哭狼嚎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