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他爹是丞相,他可是丞相家的公子,偏偏在这不知是哪的地方,什么身份都不管用了。

正想着,下巴便被人挑了起来。

季五洲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他,喻清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心中尽是不安,却还要假装镇定。

“你看起来倒是不像个傻子。”季五洲问得有些玩味,外头传来一声狗吠,季五洲看了眼门外,再转头时一改态度,笑问:“会做饭吗?”

喻清正等着季五洲后面的问话,想着是和盘托出还是谎言隐瞒,冷不丁听这么一句,诧异的抬头,看季五洲还在盯着他看,又低下了头,回了声:“不会。”

“不会?那不是问题,不会可以学。”季五洲喜笑颜开,哪还有方才的贵气慵懒之像。

“走走走,去厨房。”

喻清被拽起身,推推搡搡的进了厨房。进厨房之后,心里还是懵的,他想着,这战神之子莫不是仗打多了,也傻了吧!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做饭就做饭吧。

不得不说,喻清还是挺有做饭天赋的,听着季五洲的指挥,第一次下厨,做出的饭,味道尚且可以。

至少季五洲吃得挺香的,喻清吃了几口,却是没了胃口,眼看着外头的天渐黑,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何会在此处。

季五洲感觉到那时不时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放下了碗筷,看喻清一脸恹恹的模样,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问道:“怎么不吃啊?你做的多好吃啊!”

被人夸了一句,喻清忽得有些不好意思,他长这么大,除了好看,就没被别人夸过。

吃着季五洲夹过来的菜,喻清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句。

“我为什么会在这?”

季五洲头也不抬,边吃边说着:“自然是我救得你。”

扒了两口饭,季五洲放下了碗筷,看向喻清,拿起一方帕子擦着嘴角,说道:“可听过一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嫁的是夫,是季五洲,我在哪,你自然也得在哪!”

喻清掐着手指肚,听着季五洲这并不强势却又理所当然的话语,实在信不得,男人和男人怎能成亲?他久不出府,自然也是没听过外界的事儿。憋了半天,喻清也没敢反驳,思量再三,只问道:“你是断袖?”

“……”一时间,季五洲也未想出如何回答,他自然不是断袖,可偏偏他刚说了让人随了他的话,此时再反驳,似乎有些打了自己脸的嫌疑。

“你觉得呢?”

问题被抛了回来,喻清没了声音,不知该如何回答,便直接默认了。

季五洲也不恼,转而说道:“你问了我问题,该我问问你了。你不是个傻子吗?”

要说季五洲是庆幸的,庆幸喻清不是个傻子,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撅了自己的坟头,挖出了喻清,又偷偷摸摸的将他带至此地,为得就是能吃上一口咽得下去的饭。要真是个傻子,纯粹就是自找麻烦了。

喻清看了季五洲一眼,老老实实的解释道:“我本来就不是聪明的,又因着我爹的身份,多次陷入险境,我爹怕我死了,就传出我已痴傻的传言。”

季五洲听得挺有乐趣的,他久不在惊云,鲜少能听到一些宅院秘事,倒是挺稀奇的。

“听起来,你爹还挺疼你的,怎么舍得送你来冥婚了?”

“不是我爹送我来的,是被人打昏了,醒来时就被绑死了。”喻清心里委屈,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偏偏都让他摊上了。

“所以你是不情愿的?”季五洲问道,话语中带着起伏,强调了“情愿”两字。

可喻清就是不情愿的,两眼盯着白饭,也能清楚感受到季五洲放在他身上的目光,思索着是否要回话,最后还是默认了。

“可是情不情愿的,你都在这了!”季五洲勾着唇,话语中带着一丝诱哄。

喻清做饭不错,有天赋,可以留下;他跑出去救人,极其不易,值得留下;这小孩的爹是丞相,又疼他,他失踪了,惊云城内绝对是要乱一阵了,所以必须留下。

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