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还有谁?”
王海弯腰道:“回皇上,门外还有丞相和太尉大人在跪着。”
“他俩怎么没打起来!”崇安帝冷哼一声,道:“让他们进来。”
“是。”王福海快步走出御书房,宣两位大人觐见。
“臣叩见陛下。”
崇安帝看着堂下跪着的两人,也不说起。堂上换了杯新茶,崇安帝一手拿茶盖拨动着漂浮了茶叶,说道:“御史一大把年纪了,你们两人这是作甚?”
两人一听,崇安帝这意思是打算让他们私下解决,这如何能成。
李文忠猛磕了几个头,委屈道:“回皇上,臣实在是没有办法,丞相大人实在是不讲理啊!非要污蔑臣绑架了他儿子,臣算不得君子,却也不干这种小人之事,求皇上明查。”
喻清老老实实的跪在一旁,听着李文忠诉说着,一点反应也没有。
崇安帝也不知听没听见他那一番诉说,只问:“你们家和季五洲有婚约的是哪个?”
“回皇上话,是臣的小女儿李馨茹。”
“李馨茹。”崇安帝念了声,略作疑惑的问:“朕记得,这李馨茹才女名声在这惊云城内也是小有名气的。”
“回皇上,奴婢听闻,若不是这李小姐有婚约在身,提亲的人怕是都要踏破太尉家的门槛了。”王福海配合的回道。
李文忠一听,心知不好,果不其然。
“李馨茹这般好,李爱卿当真舍得让他去送死?”
李文忠听不出崇安帝的情绪,又不敢抬头看,只得磕了几个响头,认了罪行。
“皇上,老臣是一时糊涂,馨茹正是二八年华,老臣实在是舍不得啊!逝者已逝,可馨茹还小,求皇上网开一面,放过馨茹吧!”
李文忠头沉得低,看不到崇安帝的脸,又道:“皇上,臣虽舍不得馨茹,也断然不会找个男子去搪塞了定远侯府的。求皇上明察,丞相之子失踪与臣无关啊!”
李文忠一番话讲得是感人肺腑,喻慈还在一旁跪着,一言不发。
崇安帝停了拨动茶盖的手,道:“你违了婚约,对定远侯府已经是搪塞了,定远侯是不在了,可悍林军还在,朕还在。”
崇安帝吐了口气,说道:“你先罚俸半年,此事容后再议,王福海送太尉出去。”
“陈爱卿也先退下。”
“是。”
话至此,李文忠只得告了退。
御书房外,李文忠抹着汗,苦着个脸。
“王公公,皇上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哎哟!李大人,皇上什么意思也不是咱们能随意揣测的。皇上重情义,定远侯为皇上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皇上都记着呢,如何能让定远侯府受了委屈。”
李文忠一听,心凉了半截儿,他一生没个儿子,也就李馨茹这一个女儿算是给他挣了面儿,难不成真要白白断送了女儿性命。
王福海又道:“不过李大人也莫要过于担心,皇上不是说了嘛,容后再议。”
听着被王福海刻意咬重的容后二字,李文忠听着心里一喜,问道:“王公公的意思是,此事还有转机?”
王福海没再多言,只是给了李文忠一个眼神,却也够李文忠遐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