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看了一眼眼睛红肿的李宝亮,“大老爷们哭什么哭,走,快迟到了!”
李宝亮叫苦不迭,但也不想迟到,赶忙拍了拍脸上的土,跟着马东明朝着江城七中走去。
教室里面有水,可以冲一冲眼睛。
一个心智成熟的近三十的人的灵魂,住在一个十几岁的身体中听着高中老师讲课,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韩渊的座位比较靠后,正拄着下巴听讲台上的老师讲课。
这是一节数学课,略显憨厚的老师戴着细框眼镜,站在讲台上正讲解着一道方程的解法。
韩渊眼神微眯。
不是他觉得高中课堂有一种莫名亲切的感觉,而是有些困了。
是的,困了。
他的座位本来就靠后,老师的声音又不是很洪亮。
知识传到韩渊的耳朵里,就成了最地道的白噪音。
令韩渊奇怪的是,老师明明在讲课期间瞥了他好几眼,却始终没有什么的动作。
“也许是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吧?”
韩渊眼帘低垂,彻底放松心神。
午饭和晚饭是在食堂吃的。
令韩渊颇为感动的是,食堂虽然不大,但憨厚的食堂大妈终于不再患有癫痫,一勺子下去,肉多肉少都是你的。
吃晚饭的时候,叼着一个韭菜盒子的韩渊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两口将剩余的韭菜盒子塞进嘴里,韩渊笑着走了过去。
另一边。
马东明正在闷头吃饭,李宝亮则是一边吃一边左右观望。
“快吃!”
马东明将脑袋埋进碗里,“吃完赶紧回教室,千万别遇上那个倒霉货。妈的,我现在还疼呢。”
李宝亮看了一圈,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影子,这才抓紧时间干饭。
突然,一只手拍在了马东明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