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我不能满足你?”
舒闲十分熟练地拍开俞景澄伸过来的手,不看他,也不回答,眼神看上去阴暗晦涩,有些不耐烦。
他知道俞景澄向来轻佻,说话都是这个调调的,他倒是不意外也不生气,甚至还觉得亲切。
但是他一想到白予吧,他就恨得牙根儿痒痒。
白予是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为了让他和顾亦年分开,可以不惜代价。
甚至是,白予知道他会去求顾亦年,会不要尊严地跪着乞讨,白予知道他的深爱都会被顾亦年踩在脚底下。
但白予不在乎。
为了让他从顾亦年家走出来,再来这个酒吧,白予什么都不在乎。无论他哭着过来还是笑着过来,都无所谓。
怎么就有这么个性格变态的朋友呢……
舒闲拄着腮帮子,想着白予那张欠揍得脸,想得出神,最后竟然笑了。
“哥,怎么不说话了?”
“这么久没见,想你了。”
“虽然我也想你,你这话呢,我也爱听,但是我十分确信你在敷衍我。”
此时,江燃已经调好酒,把酒杯推了过来,离开前还看了一眼俞景澄,但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地走了。
舒闲看着江燃离开的背影,将酒杯端起来,搁道嘴边抿了一口。
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很快遍布口腔,顺着血管渗进血液,整个酒吧就在此刻变得虚幻起来,舒闲一下午精疲力竭,此刻才得了一分平静。
他很久没喝这么烈的酒了,甚至,很久没喝过酒了。
舒闲问俞景澄:“白予今天来吗?”
“你猜呢?”
“他的性格,怎么也得等我醉得差不多,打不动他了再过来。”舒闲喝了酒,整个人顿时变得慵懒了起来。
“他怎么你了?”
“等他来了再说吧,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那行吧,你不先看看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舒闲的目光终于落在那个被冷落了半天的小盒子上,看了眼俞景澄难得温柔的眼神,垂下眼眸去开盒子。
打开之前,舒闲似是无意地说:“可别是戒指。”
俞景澄温柔的神色滞了一秒,又恢复正常:“……不是。”
盒子打开,是一枚耳钉,蓝黑色的水晶,切割很精细,小拇指甲盖大小。
舒闲将耳钉拿出来,没有多说,直接戳进了自己右耳耳骨的耳洞。
戴上后,舒闲用拇指和食指摩挲着耳钉,冰凉的触感让人着迷。
摸耳钉是舒闲自打了耳洞以后就有的习惯性动作,但是因为顾亦年说喜欢乖的,所以他三年都没带过耳钉了。
“好看吗?”舒闲问道。
“你问我?我送你的我当然觉得好看,你自己觉得呢?”俞景澄此时笑得颇为清朗,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自己的手机相机递给舒闲。
“……我以为你肯定要说,‘不是耳钉好看,是你好看’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