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歌怔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柳惜烟心悦封祁渊一事她早年便有所耳闻。

只是进到东宫这般久，也未曾见封祁渊与她有什么交涉，她便也没放在心上。

可此刻，苏长歌却有些害怕。

她拦住走过的宫人，颤声问："你刚才说殿下要迎娶柳惜烟为妃?"

宫人瞧见是她，忙跪在地上，却什么都不肯再说。

苏长歌无法，只能让他们离开。

她站在东宫门口，抬头望着其上金光刺眼的匾额，心里却阵阵寒凉。

宫里的流言传的很快，每个人都言之凿凿。

而苏长歌在东宫的地位就显得尴尬非常。

当晚。

苏长歌看着爬到正空的月，脑海里却全是今日听到的流言。

她想无论是真是假，她总要问一问封祁渊。

这般想着，苏长歌召来宫人，问清封祁渊所在，便带着贴身宫女过去。

御花园中。

苏长歌看着不远处相携而站的两道身影，脚步顿在原地。

她不知封祁渊说了什么，只是看到柳惜烟掩唇轻笑。

秋日的御花园属实没什么好看的。

可他们二人郎才女貌，却是一番好景致。

苏长歌静默的站在一旁看着，直到柳惜烟离去，才走上前。

"殿下。"

封祁渊闻声看过来，瞧见她微微皱眉："这么晚，你来此作甚?"

他话语中满是质问。

苏长歌眸色黯了黯，心隐隐作痛："我来寻殿下。"

封祁渊眉心皱的更紧："我还有国事要忙。"

苏长歌很想问，他的国事便是和柳惜烟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吗?

可这话她说不出口，总觉得要是问出来了，她和封祁渊之间怕是就没了以后。

"今日我听闻了一则流言，事关殿下，殿下可知是什么?"

"什么?"封祁渊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宫内传言太子殿下将要迎娶太师之女柳惜烟为太子妃。"

苏长歌轻声说着，一颗心也像声音般轻飘飘的提着。

她看着封祁渊，想要知晓他的回答。

可他却沉默了。

苏长歌喉间像哽着什么东西般说不出话。

可最后还是生生逼自己开口："殿下可否告知长歌，这事是真是假?"

这是苏长歌第一次抓着一件事固执的寻求答案。

封祁渊看着她，目光沉沉："假。"

这字入耳的那瞬，苏长歌眼睫颤了颤："那殿下，可曾想迎娶过柳惜烟?"

封祁渊眉眼冷了下来："你今日到底想做什么?"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