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苍渊感到一丝不安，他快速结束神力输送，抬脚就要去追尔笙。

夕瑶眸光闪了闪，捂着肚子拉住他的衣角，神色痛苦："帝君，好疼……"

苍渊却一把甩开她的手，冷眼瞧着夕瑶："夕瑶，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苍渊追出去时，尔笙早已离开九重天。

他正准备去六重天，半路却被九婴拦住步伐。

"你倒有胆来找我。"苍渊负手冷道。

九婴并不吃他这套，只讽道："你这天帝当得到是越发糊涂。"

苍渊勾起一抹冷笑："仙妖两界处的守卫未免过于松散，随便什么长虫也给放了进来。"

九婴黑脸，他真身是龙，哪里是区区蛇族可比。

他随即嘲讽："自然比不上帝君，左拥右抱好不自在。"

苍渊面无表情："让开。"

九婴嗤笑出声来："尔笙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与她是真清清白白。至于天帝与那‘凡人冬神’是不是真清白——"

他面色冰冷："苍渊，你不要忘了在父神面前许下的诺言。"

话落，九婴转身离去。

清清白白?

苍渊想着想九婴方才念尔笙名字的眼神，心中冷笑一声。

这时，有仙婢追上禀告："帝君，冬神的神格突然不稳……"

苍渊深深看了六重天方向，攥紧了手。

闭了闭眼，他最终转回昊天殿。

几日之后。

尔笙派人来请。

站在春辞殿前，苍渊心中传来不安，越往里走，不安越浓。

推开殿门，却见尔笙穿着春神正装，正襟危坐。

苍渊神色晦暗："你这又是闹什么?"

"苍渊。"尔笙低声唤道。

苍渊一怔。

尔笙已经很久不曾唤他的名字了。

尔笙声音苦涩："三万年了，我一直没能打动你的心。"

她眼里的悲伤犹如实质，一点一点皆落在苍渊身上。

"原以为你的心磐石一块，却原来不过因为我不是那绕指蒲草罢了"

苍渊忍住心底陡然升起的异样，冷冷打断她："你到底要说什么?"

却见尔笙朝他缓缓低头，说不出的谦卑郑重。

"帝君，春神尔笙请辞天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