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易时手快,已经拨通了严景深的号码。
他按了免提,机械嘟声在病房里一声声回荡。
终于,那边接起,但里面传来的却是一道女声。
"你好,景深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问哪位?"
是温韵的声音。
空气在刹那间静止,宋梨一把拿回手机,颤着手挂断。
交往这些年,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在严景深手机通讯录里都毫无一席之地。
"严景深真和……"易时一向温和的脸色有些冷沉。
宋梨紧咬着苍白的嘴唇,轻声乞求:"师兄,别说了……"
易时瞧她这模样,想说的话尽数咽了回去,重重叹气。
在医院输了一天液,宋梨烧退,一大早被易时送回了家。
易时本要将她送上楼,但被婉拒。
"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一直在。"
道别后,宋梨进了电梯。
本以为一室冷清,未料玄关处摆放着一双蹭亮的男士皮鞋。
她抬眸望去,严景深坐在沙发上,一脸冷漠地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夜不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