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

谢危从雷刑司走出来的时候忽然很慌。

"墨九。"

一道黑影跪在了他面前："墨九在。"

"你去查一千年前，"谢危顿了顿，补充，"查一千年前白牡丹姜雪宁的所有事，特别是关于魔族。"

墨九双手作揖："是。"

等墨九走后，谢危神情还是紧绷的。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是因为姜雪宁，特别是在她坠入无尽海的那一刻，有种惊慌和害怕。

……

姜雪宁最怕黑，也怕打雷。

从前的危哥哥知道，可还是把她关在了暗无天日的雷刑司。

她蜷缩在角落，原型都在慢慢枯萎。

"危哥哥，你不是说过会好好保护牡丹，不让牡丹受一丝一毫伤害吗?"

她全身上下都好疼，被强行稳着仙身，不过也是为了更好的受折磨。

"牡丹好痛……好痛……"

疼到极致，她的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谢危赶到的时候，刑司之内只见一株通体血红泛着微光的红牡丹。

他心底浮现出一丝惊慌，忙将神力传入姜雪宁的体内。

姜雪宁被他抱在怀里，慢慢恢复了仙身。

"谢危，你在做什么?你这样对得起我死去的女儿兰薇吗?"门口一道声音响起，是仙子玉瑶。

她是姜雪宁父神水神的侧妃，也曾是姜雪宁母后的贴身仙俄。

玉瑶几步上前将谢危怀中的姜雪宁扯开，红着眼，一耳光甩在了她脸上。

"你这个贱人，你害死我的女儿，你的二妹，现在还敢勾引你妹妹的男人!"

姜雪宁脸火辣辣的，意识才慢慢聚拢。

她看向满眼愤恨的玉瑶，摇头："我没有……"

"啪!"

又是一耳光下来。

这次玉瑶手心聚满了仙力，姜雪宁被打的说不出话，鲜血从嘴角滑落。

谢危看着这一幕回过神，他攥紧了拳，眸色幽冷。

是啊，姜雪宁是害死兰薇的凶手。

他怎么能对一个凶手心软，姜雪宁十恶不赦，她活该!

谢危薄唇抿成了一道细线，强忍心绪。

"本神只是不想她死的轻松。"

他落下一句话，消失原地。

那话轻飘飘的，不知道是说给玉瑶听，还是说给姜雪宁，亦或是他自己。

确定谢危走后，玉瑶暴露了本来面目，她一把掐住了姜雪宁的下颚。

"牡丹仙主，被人污蔑杀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姜雪宁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是你!"

"对，就是我，是我变成了你，杀了兰薇。"

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