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轻点!我说实话啊。你看看现在的小明星蚂蝗似的见点肉都巴不得扒上,更别说...”
更别说韩家这样的门第,虽说两家人交好几十年,可说到底各处关节天差地别。虽不提这茬子,可事实上这次倒是他们捡了个大便宜。
两家走的近,那事情他也多少听到些风声,他想着韩之白跟被扒着缠着这些年虽说也没擦出些天雷勾地火的闹剧,做出被骗去结婚什么的傻事,但说到底一夜夫妻百日恩,万一哪一天又凑上来那他姐岂不是傻缺了?不成!
他还要说,却被严朗夹着脖子总算乖乖闭嘴。
韩之白换好衣服习惯性摸了摸手指,什么也未察觉到。
“怎么了?”
他神色如常,只道:“没什么。”
什么也没有。
这场婚礼开始,太阳还高悬。
家里就他一个人,顾与修坐在阳台发了会儿呆,只可惜这几天那几株兰花没浇水又丢在外头冻得厉害,卷起半边叶子恹然一副即将枯死的模样。这花养的时间也有三四年了,他舍不丢了就弯着腰看了一会儿试图找出一点活着的气息,却忽然觉得腹中的厉害。
他心里头不安,索性下了楼。小区没有电梯,他撑着腰爬下楼梯,隔壁宋姨听到动静牵着狗绳探出半个身子:“小顾呐,今天在家啊?”
“啊是。”他笑着回答道。
今天周一,小区住户上班的上班也没什么人,门口那家三丁包子铺半卷了门儿,老板正闲闲刷着微博,忽听谁轻道,“一个玫瑰包谢谢。”
店主抬起头见了顾与修放下手机憨憨一笑:“是小顾啊,好几天没见了。”
“王叔。”顾与修脸色有点儿白,闻言轻轻一笑:“我这几日忙着加班,所以也没见着您。”
店主听着叮嘱道,“是嘛?忙归忙年轻人呐还得注意身体。”
顾与修是个电视台主播,人脾气又好长得又端正好看,在小区里这些老一辈叔叔阿姨中颇受喜欢,从前阿姨们给谁家介绍对象都想着他,只是后来才知道这低调的小伙子已经结婚了,众人才作罢。
店主转头麻溜套好袋子装好包子递过,想起什么忽然问了句:“哎?最近怎么没见你对象?”
“他...”顾与修温温和和笑了笑接过袋子,“回家了。”
店主也知道他对象不常来,那小伙子平日里可忙得很,那次晚上他远远瞧上一眼,人模样没看清,后来听人说那车特贵,也不知道那人什么路数。
“那也不能不着家。”
“嗯。”
顾与修顺从点点头,他那笑意似化开的一场春雾,很快消失不见。
后来听冯悦说那天偷拍的个小姑娘被台里处分了,要不是见她们哭的可怜,估计台长那火要再烧个十几日。要说这火也有顾与修一大部分功劳,干什么不好非违约,纯粹找罪受。他那串违约金数字就足以成为台里今后二十年的反面教材。
而秦氏这场婚礼成了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头条,奇怪的是,这些记者媒体花招百出跟车蹲小区,折腾一通男方那来头却严严实实一点儿风都没有透出来,怪了!顾与修第二次去了趟医院时便隐约听人闲聊此事。那时傍晚的医院比菜市场热闹。他独自排号过后等了大半个小时,轮到他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