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就滚回内侍省学学规矩。”
内侍被吓得瑟瑟发抖,连忙磕头保证,见张尽忠不再说话,匆匆跑走了。
也不知是程欢当真是命贱还是皮糙肉厚挨惯了打,一副药下去,第二天竟然就醒了,张尽忠松了口气,看他短短几日就变了副模样,虽仍旧样貌出众,却有丝鬼气,可见真的是鬼门关走了一遭,心里便是一叹:“可长教训了?”
程欢笑嘻嘻的,虽然没怎么有精神,可这幅嬉皮笑脸的姿态一摆出来,便让人不自觉的将怜惜都收了回去,生出一股活该他挨打的恼怒来。
张尽忠拍拍他后脑勺:“你呀你。”
程欢浑身是伤也不老实,在被子里扭来扭去,没多久中衣上就见了血迹,张尽忠连忙摁住他肩膀:“别乱动,伤口又该裂开了……我带了好药来,给你涂上。”
程欢费力的扭过头来看着他:“张公公,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自知不招人喜欢,也和张尽忠并无渊源,被这般照料,心里只觉茫然。
张尽忠没吭声,程欢愣了愣也没追问,反正他身上没什么东西可图,就算张尽忠真的有目的,他也就是一条命而已。
然而他的坦然在看见张尽忠掏出来的药粉盒子的时候就皲裂了,他猛地往被子里一缩,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尽忠,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不不不,我不涂这个药,不涂,死也不涂!”
张尽忠气他不识好歹,这可是轩辕凛赏下来的,莫说他们这些奴才,就是寻常官宦人家也用不起,可这家伙竟然还嫌弃,简直是不知所谓。
他摁住程欢,虎起脸瞪着他:“不涂也得涂,你这一身的伤,不涂药什么时候能好?你还想不想要差事了?我可告诉你,你这伤要是好不了,宫里的小太监小宫女都能欺负你。”
程欢不管他说什么,只是摇头,死死抓着被子不松手,张尽忠年老体衰,就算程欢现在行动不便,他还是拧不过他,一番折腾累的他气喘吁吁,药撒了不少,却一点都没撒到程欢身上。
张尽忠气的一连拍了他几巴掌,疼的程欢嗷嗷直叫,却还是咬死了不肯上药,一副撒泼耍混的架势。
张尽忠气的胸口疼,没再理会他,扭头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