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林格似乎吃惊这位议长夫人的胸襟,哪有见了自己丈夫的小蜜还能如此客气有礼貌的正房啊,他不禁佩服这个弱不禁风Omega的良好涵养。
“夏先生是吧?”,安林格把咖啡放在原木桌子上,“我们见过一回的。上一次有个巡演,刚好经过大人那里,还真是抱歉,是我太冒失了,还希望您能见谅。”
跑到他家里和他的丈夫偷情,被抓了个现行,如今却冠冕堂皇的说自己冒失请求原谅,这怎么说都像是和他这个正主挑衅,可是,夏篱并没在乎。
他对小三的概念不是那么清晰,只知道幕云景把人带回家那是因为他不爱自己了,所以带回去的那个人是谁都无所谓,他更没必要去置这个人的气。
“嗯,没关系。”所以,他这么说。
“夏先生”,安林格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您还真让我惊奇,说实话,见到你本人我才终于明白——”
“想爬上幕云景床上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他偏偏就娶了你。”
“因为幕云景最讨厌麻烦,而你啊,温顺得体,很适合供在家里当一个好看的瓷娃娃呢。”
夏篱没想到这个漂亮性感的Omega竟敢直呼幕云景的名字,倒是佩服起他的胆量了,那位议长大人的名字可不是随随便便那个O都能称呼的。
“让你缪赞了,我只是一个没有用的还尚离不开他的瓷娃娃罢了。”
安林格噗嗤一笑:“呵呵,夏先生,您还真有意思,啧啧,就是——”
“跟了幕云景可惜了。”
夏篱听后问:“安先生,你不怕议长大人吗?”竟是这么三番五次的直呼那人的名字。
“怕。”安林格回答,“但也不怕。”
夏篱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安林格随即解释:“怕他是因为他权势大,得罪了他没有好果子吃,至于不怕,那是因为我没有像您一样去爱啊。”
“我们呢,明码标价,他给我锦绣前程铺路,我献给他身子,我有自知之明,那位议长大人可不是个有感情的主,他骨子里就浸着冰冷的血液,俯瞰众生,我要是存了什么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心思,什么好处都落不到的。”
夏篱听后,眸光闪烁,也终于明白幕云景为什么会对这个Omega特殊一些,美丽又通透,谁又会不动心呢。
他这样的确不用有什么顾及和害怕,一物换一物,两清了,不必像他,陷入无期限等待的死循环里,固步自封,熬进了自己满心的期许。
安林格机灵知趣,随时可以脱身,因为他不爱幕云景,而自己唯一的退路却只有和幕云景和离。
可是,他又万万做不到的,坚持了那么久,那么久啊,不是痛入骨髓,他做不到就这样随随便便放手的啊。
退路即是死路,所以退不退的也不重要了,他宁愿作茧自缚,留在原地等待。
“夏先生,你要不要考虑重新找个Alpha,虽然不会像大人那样优秀,可你也不必再这么辛苦,说实话,我挺欣赏你的,你值得一个把你疼进骨子里的Alpha。”
夏篱淡然的笑了笑:“抱歉,我没有那样的心思。”也没有力气再去爱上另一个人了。
“我可不是抢你正主的位置,就是觉得可惜了,还那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