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结束协议?"
"怎么?你不乐意?"
傅霆笙慢条斯理将衣领处的衣扣解开,声音是一贯的冷漠:"盛欢,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听着男人毫不留情的话语,盛欢知道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
看着桌上的协议,盛欢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三年前傅霆笙找到她,跟她提出协议结婚。那时候她满心欢喜,只想着自己每天都可以看见他。
她想,或许在朝夕相对的时间里,傅霆笙会不会喜欢上自己,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可现在,一切都要结束了。
盛欢压下心里混乱苦涩的心绪,鼓起勇气问:"为什么?"
傅霆笙神色不耐:"我的事不需要和你解释。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从这里搬出去。"
盛欢听出他话里的坚决,勇气霎时褪去,难受的低下头:"好。"
傅霆笙听见她的回答,心里莫名闪过抹异样。
但最后还是沉默起身,大步离去。
随着门关的声音,盛欢骨头连接处泛起针扎般的疼痛,痛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也是这时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忘记吃药了。
盛欢艰难伸手拿过包,从中翻找出小巧的白色药瓶。
茶几上并没有水,可她痛得难以起身,只能直接将药片干咽下去。
霎时,口腔里就只剩下苦涩。
盛欢闭眼靠在沙发上,眉心紧皱着,期待这阵痛能够赶紧过去。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盛欢茫然拿过手机一看,才发现是自己妈妈打来的电话。
她如果没事从来不会给自己打电话。
盛欢有些担忧,顾不上还痛着,连忙接起:"妈,怎么了?"
电话那头,盛母刻薄的责骂声尖锐:"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过年你就拿三千块钱回来,打发叫花子呢?"
盛欢一怔,没想到她打电话来是为了骂自己。
痛苦好像一瞬间加剧,她试图解释,"我每个月三分之二的工资都拿给你和爸了,现在身上没什么钱……"
盛欢本以为盛母听见这话,多少会体谅自己一点。
却听她说:"你不是嫁了个大老板吗?你问他要啊!"
盛欢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对自己说出这种话,想要反驳,却疼的说不出话。
盛母被她的沉默惹怒,更为气愤。
空旷的房子里回荡着盛母铺天盖地的谩骂和指责:"盛欢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当初累死累活供你上了大学,你哪来的机会攀上这种大老板。"
"现在你发达了,不认人了,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要是不给,我就去找你男人要!"
"妈……"盛欢的语气近乎哀求,"你别去找他。"
见自己拿捏住了她痛处,盛母得意道:"你不想让我去找他也行,明天就给我转二十万过来!"
话落,她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