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瓦图城南并排矗立着一对高高塔楼,在下方与塔楼相连的平房围成了四四方方的“回”字。而在“回”字的里面是一块相当平整的空地。
那片空地上“锵—锵—锵—”的金属碰撞声此起彼伏,仔细望去就会发现空地上有三对人影在两两交锋。
钢制的胸甲、衬裙与马靴;覆盖着四肢的密织锁甲;半覆式的头盔与未开刃并包着布的兵器;再加上那场上挥洒着汗水的男儿——组合起来就透着股昂扬向上的气息。
靠近空地西南一角的位置,泽塔正在与比自己高大不少的男子对练。只见他左脚撑地以身为轴,右脚发力并腰身一扭,握着长剑的双手向左一挥,那手上握着的长剑便飞快的向高大的男子砍去。那动作一气呵成从准备到发动只在眨眼之间,长剑与空气的摩擦使得剑身上缠着的布片发出“呼—呼——”声。
“锵—”又是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只见那名高大男子右手持剑左手按着内侧的剑身,用向外的一侧挡住了泽塔长剑,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这次攻击。紧接着他借着两剑相交的机会,左手一推向上撞开泽塔的长剑。同时一个跨步欺身向前,右手向下一挥顺势向泽塔砍去。
泽塔本来就没想过能一击建功,攻击被挡住时便借着反震的力道向后退去。但对方这简简单单的向上一推所蕴含的力道之大,差点就打乱了泽塔的平衡。好在泽塔对身体的控制十分到位,立马稳住了身形。可也错过了后退的最佳时机。
面对大个男子的攻击,刚刚被打乱节奏的泽塔不由自主的使用起“暗湍绝流”才勉强躲开。
‘还以为能够多撑一会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掀开了一张底牌’泽塔不由得在心里抱怨到。
可没能等泽塔能再想更多,对方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便到了眼前。很快的泽塔便被彻底压制住了,虽然占着新学会的步法还能勉强抵挡,但是根本腾不出手来进行有效的反击。
此时的泽塔感觉自己就好像置身于在暴风雨中航行的小船之中,承受着巨浪狂风的打击却无从对抗。同时步法没经过实战的弊病也开始暴露。缺少与其他招式动作磨合的步法,难以与自身的攻防变化有机结合。
不能不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在这种情况下泽塔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曾经在哪里见到过的句子“变转虚实须留意,气遍身躯不稍滞。静中触动动犹静,因敌变化示神奇。”
随着两人交手的延续,泽塔初时还感生疏滞涩的动作慢慢变得越来越顺畅。到后来犹如行云流水,挥剑前行而胸有成竹,闪身格挡而开合自如,攻防变转而不露痕迹。虽然还处于下风,但也不再是之前摇摇欲坠的样子了。
慢慢的周围的其他练习者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望向这个方向。泽塔这时欣喜于自身进步的同时也是有苦难言。用穿越前的说法泽塔早已是气血翻腾,他紧闭全身毛孔,将筋骨劲力节节贯穿,拧成一股与对手抗衡。现在看起来虽还能与对方有来有往,但实际上已是强弩之末。
不得已泽塔借着自己的一次反击造成对方的攻击出现一丝空当并迅速后退。拉开距离后手握剑柄剑尖朝下,挥舞着另一只手表示认输。
“噢—干得不错未来的领主大人。”伴随着那有些俏皮的声音的是同龄人对胸甲的轻拳。这种习惯好像穿越前好友间拍肩膀一样。
泽塔报之以友善的微笑:“是吗?本来以为可以支持更久的。”同时左手也在对方左胸的位置敲了一下。
“阿尔西说的没错,你做的很不错。不只是不错,应该说好的超乎我的想像。”那位大个男子这样说道。
在周围训练的少年们陆续围了过来,这些少年便是领地内采邑骑士的直系继承人。而那位大个男子便是今天的指导骑士阿尔夫·阿华田。说是大个子只不过和泽塔相比罢了,毕竟泽塔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身体还未完全成长。
之前敲泽塔胸甲的是阿尔西·巴普蒂,算得上是一位阳光男孩。他父亲开麦拉·巴普蒂骑士走的是骑士指挥官的路线,现为领地内的骑兵副统领。不过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