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一片寂静。
裴屿森回过头,眉心紧皱:"我很累,不想说这些没用的事。"
她苦苦等待了七年的心愿,在他嘴里却成了没用的事。
白桃克制不住的委屈:"过了今晚我就三十岁了,我不想再等了。"
"屿森,我们结婚好不好?"
见她泛红的眼眶,裴屿森有些烦躁:"我说了我很累,别闹了。"
扔下这句话,他就转身上了楼,没再看白桃一眼。
客厅吊灯光影绰绰。
白桃站在桌前,嘴里发苦,胃里也一阵阵泛着疼。
她也不由想起从前两人一起打拼时,裴屿森不能喝酒,她酒量尚可,所以自己一直为他挡酒。
以至于后来胃溃疡出血,切了一半的胃。
那时裴屿森守在病床边,握着她的手说:"桃子,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做饭,我们把胃养回来,我不会再让你受苦!"
可惜那光景至今也不过三年。
她身患绝症,裴屿森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少年。
看着男人即将走进卧室的身影,白桃声音嘶哑:"我生病了。"
裴屿森脚步一顿,转身看来。
他面容掩在明暗交错中,瞧不真切。
白桃像被蛊惑上前两步,你娶我好不好这句话在唇边打了个转。
最后变成了一句:"你能不能休息一阵儿,多陪陪我?"
她语气中带着希冀。
而裴屿森只说:"病了就吃药,我没空。"
紧接着,门板砰然关和。
明明相距很远,那声响却像砸在耳边。
白桃身子一颤,只觉得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一样。
她跌撞的来到衣架旁,从包里翻出抑制药干咽下。
苦涩的味道弥漫了口腔,哽的胸腔窒息般的疼。
许久,疼痛减缓。
白桃脱力的滑坐在地上,一旁原本放在包里的确诊报告掉落出来。
她还在发颤的手捡起,想要塞回包里。
突然,男人的声音响起:"你坐在那儿干什么?"
白桃一惊,回头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裴屿森站在扶手边,眸色冷沉的看着自己。
下意识的将报告攥紧,装作无事藏在背后:"没什么,地滑摔了下。有什么事儿吗?"
裴屿森瞧出她在说谎,眼神冷了几分:"下次说谎别心虚。"
然后转身又进了房间。
闻言,白桃眼里的光黯了黯。
她不知道裴屿森有没有看到刚才自己发病的那幕,只知道他连一句关心都欠奉!
垂眸看着被攥出褶皱的确诊单,白桃将它慢慢抚平折好,藏在确定不会被裴屿森发现的地方。
又将平常吃的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