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撞翻咖啡的男人没责怪他,说了句没关系自己拿出纸巾擦了擦,还递给他一张,电梯门一开就出去了。
刚刚翻口袋的时候谢轻舟摸到了那块男士腕表,他回家的路上一直捏在手里发呆。
该怎么找到那个Alpha?求助媒体?登报?还是朋友圈转发失物招领?
谢轻舟毫无头绪,全身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紧张一直发着抖。到家的时候手指僵硬得连钥匙都拿不住。
他一个大男人,却因为对未知人生的恐惧,第一次埋头抱膝蹲在墙角哭。可能是因为成了Omega了吧,内心变脆弱了。也或许他只是本能地因为得不到Alpha信息素的安抚而焦虑不安。
他害怕做一个Omega,更害怕如果治不好病会变成一个控制不了信息素,随时随地发情的动物。要躲着人群才能避免被狩猎,被侵犯,甚至被永久标记。或者毫无尊严地被本能支配,成为某一个Alpha的所有物。
他想起那个晚上,那几个调戏他的Alpha令人作呕的嘴脸,和被按在墙上,无力反抗任人标记的屈辱感,觉得那样的日子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但他不能死,他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要靠他每个月付医药费才能安享晚年的爸爸。
他不仅得活着,还得活得很好,得赚很多的钱。
谢轻舟抹了抹眼泪,打起精神给自己煮了顿午饭强迫自己吃下去。他没时间顾影自怜地矫情,他得赶紧找到那个Alpha,请求他的帮忙。
之前所有找人的方法都被谢轻舟自己给否了,因为从那人的气质穿着和私人物品来看定是非富即贵。这事毕竟不光彩,如果大张旗鼓地抖出来不仅得不到帮助,反而会惹祸上身。若对方是位有伴侣的Alpha可能还会影响别人的家庭。
得出的结论就是一定要在保证隐私的情况下,偷偷找到这个人。至于怎么说服他帮自己的忙就得到时候看人下菜碟儿。
陆修给江深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自己的公司“深蓝电子科技”听季度报告,按掉电话发了个信息过去:在开会,迟点打给你。
陆修:你的验血报告出来了,我下午没事,去趟你公司。
江深:好,直接来我办公室。
陆修从他老师那里拿到江深的实验报告直接就过来了,一刻都没耽搁。
“怎么”江深问。
陆修把几页报告单铺开在江深面前,“跟我们猜的一样,你那天的不正常易感状态就是被药物引导的。”
江乐在旁边痛心疾首地嘶了一声。
江深眉头深锁,一边粗略地过着陆修递来的报告一边示意他继续说。
“你血液里检测到一种叫ROM9的生物提取成分,是一种从Omega信息素中提取并重组序列的半天然诱导剂,概念上是用于治疗信息素感知障碍症的,不过因为临床的时间短副作用不明,全国获批使用的医药科研机构只有四家,三家在滨江,一家在平州。”
江深了然地点点头,“有这四家的名字吗?”
“有,第二张纸的背面写着,我特地叫我老师给你查的,”陆修指了指江深手里那沓报告,“知道这个新型成分的专家不多,因为太尖端也太小众了,我老师是滨江六院的ABO科主任,恰好ROM9第一批药物临床实验就在他那家医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