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哭泣声渐渐停息,疲惫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经过莫北逸身边时,淡淡的道了一句谢,魂不守舍地游荡在林荫道上。夏日的晚风卷着一丝花香,拂过衣袖,随后飘去,在一双黑色军靴上歇脚。
莫北逸迟钝的嗅觉,竟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丝微弱的气味。头痛欲裂的感觉也得以缓解,后知后觉地迈开步子,默契地跟在方辰溪的后面。
直至二人快要走过停车坪,莫北逸二话不说拉扯着前面的游魂,关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方辰溪抬起晦涩的眼眸,冷冰冰的来了一句,并用一把小型军刀抵在莫北逸的咽喉处。
“要做什么直接说。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莫北逸深吸一口气,动了动喉头,把方辰溪卡在手肘的袖子,一点点弄平整,盖在绷带缠绕的手腕处。
“我对你没兴趣。你最好安分一点。”
“不过是一丘之貉,装什么好东西!”方辰溪冷漠地与莫北逸对视,“滚开,用不着你管!”
手肘脱离触碰时,抵在喉咙上小军刀露出了白刃,在麦色的皮肤上淡淡划出一道血印,然后反手就是一劈。
“你……”莫北逸脖子吃痛,撞在车门上。
其实,他知道这把军刀并不锋利,但长大后的方辰溪,眼神之狠戾,令他惊讶不已。
方辰溪很快就推开他,下了车,继续自己漫步无目的地游走。
莫北逸忍无可忍,“你TM……”,手臂勾着那人的细腰,重重摔在车身上,整辆车都吓得哔哔响个不停。
方辰溪又一副死人脸,反唇相讥,说道:“哼!这下你也装不下了?”
莫北逸的手死死的卡在方辰溪的下颌骨上,向内收紧,“方彭泽的儿子既然这么不怕死,那就下地狱吧!”
方辰溪面色晦暗,瞳孔里终于有了恐惧的表情,双手反而放弃了抵抗,“地狱?这TM人间才是地狱……”仰头看着星星点点的光亮,慢慢合眼,静静等待审判。
脑海里全部都是柏蓦在给自己讲睡前故事、和卖棉花糖的摊贩学做棉花糖以及笨手笨脚地学习折千纸鹤样子……他早就厌倦了没有柏蓦的生活,厌倦了伪装自己,厌倦了等待的慢慢长日。
莫北逸看着他任人摆布的样子,更加恼火。打开车门,把人粗暴地丢进去,撕开阻隔贴,咬上腺体周围的皮肤,用牙齿轻轻磨了一下。
被压制的人竟然开始激烈的反抗,手伸向后面想推开,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alpha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的双手束缚在手心里。
今晚,他太累了,哭得太多次使他现在欲哭无泪,只能无助地呐喊。“混蛋!莫北逸!求你,不要标记我!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求求你不要标记我!”
莫北逸警告似地握紧方辰溪的手腕,但很快又松开了一些。“你现在装什么!不就想让我对你这样吗??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真对你做点什么?还能杀了我啊?”
莫北逸放过来他的腺体,把人转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原先箍着Omega的手,移向肩甲,又死死扣住两边的肩膀,看着极像是把人抱在怀里。
方辰溪不管不顾地哭闹挣扎,想摆脱膜莫北逸,神智也在哭闹中变得模糊,偶尔听到几句,也没放在心上。
“一个Omega怎么敢和一个陌生的Alpha黑天半夜独处?是不是只要是个正常的Alpha都可以勾搭你!只要是普普通通的Alpha都可以上你!?方辰溪,你可真会装,在我面前跟个纯情小白花一样,一离开我就到处浪!我TM对你而言就是抹不去的污点是吗?!说话!”
方辰溪根本没听进去他说的那些话,只是在不住地摇头,感觉到肩膀上的枷锁后,才不清不楚地吐出几个字:“我没有,放开我!”
莫北逸扯开Omega衬衫的前襟,让白净的脖颈暴露在自己的獠牙下,一口咬上锁骨,却舍不得下重口。暴力的啃食渐渐转为绵柔的亲吻,从锁骨一路向上,停在泛红的耳垂。厚重的呼吸声把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