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道:“我吃好了。你……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家?”
“按规矩,三日后回门。”
“什么什么?!”肖未然又恼了,从被子里伸出一段白生生的胳膊,拽着他不依不饶的,“你们诓我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说你病一好就将我送回去的。我都看到你下床走路了,你的病肯定好了,你别想再装了。”
燕抚旌丝毫不为所动,“我不知这话是谁说的,谁同你那样说的你找谁。我只知你是我三书六礼聘来的,昨晚也已成了我的人。既是我的人,不管我病好与否,你日后都只能留在我身边。”
“你!你!你!好,那你把你爹叫来,你不认,我不信他也不认!”肖未然气得直拍床。
燕抚旌倒也听话,帮他穿好衣裳后,还真让人把燕祈喊了来。
燕祈看看已安然无恙的燕抚旌,再看看坐在床上气鼓鼓的肖未然,喜得嘴角都快列到后脑勺了。
好!真好啊!这俩孩子怎么看怎么般配!昨晚天色黑还未瞅真切,现在仔细一看,未然这孩子的样貌真是绝了,只怕这世上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也唯有这般样貌的人才能配得上旌儿嘛。
燕祈又想,那道士说得十分对,肖未然真是旌儿的贵人,他这刚一进门,旌儿的病便全好了。日后可得叫他好生待在旌儿身边,最好日夜不离,这样旌儿往后必能逢凶化吉,一生平安喜乐。
唯一的不好处是他是个男的,若是个女娃娃该有多好……罢罢罢,他这做公公的也不能太贪,若不是他,只怕旌儿的命都要没了。
况且现如今,不仅旌儿没事,还白得了这么俊一儿媳妇,他平凉侯府只赚不赔,也该知足了。
见肖未然面色不虞,燕祈忙收拢了嘴角的笑,不敢将心中的喜悦表露太过。
也是,你说人家这么好一大小子,被自己家无端诓了来,而且当晚就被欺负了。这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家做的不厚道。
不过这话燕祈也只敢心里想想,万不敢说出来,不然这肖家定是要攥着理不依不饶了。
燕祈也知道,既然这事旌儿已经做出来了,那当下便只能豁出这张老脸去,死赖到底了。
燕祈便咳了一声,一脸慈祥的望着肖未然,“我的儿,昨晚睡得可好?旌儿待你可还温柔?”
“温柔?!他昨晚上欺负了我一晚上!你看……”肖未然说着就要脱衣服,注意到燕抚旌冷眼看他,吓得不敢再脱,只露出了胳膊给燕祈看。
“你看你看,胳膊上都是印子,昨晚他按着我连掐带咬的,连身上也全是这种印子,一碰就特别疼!”
燕祈一听老脸就臊得有些挂不住,转脸看燕抚旌。
没想到燕抚旌倒跟没事人似的,一脸的事不关己。
燕祈只好道:“这个……确实是旌儿的不对,是他粗鲁了些。不过嘛,阿然你既然已经嫁给旌儿了,就是我们旌儿的人了。旌儿喜爱你,与你交合欢好也是正该的。在这件事上,我们侯府还是挑不出一丁点错处来的。”
肖未然不敢置信地看他,没想到这个老东西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跟燕抚旌一般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