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插针道:“老侯爷,他欺负我……你看这大印子,就是他给我攥的,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做主!好孩子,你放心,等旌儿的病彻底好了,我一定亲自打他的板子给你做主!”燕祈此时已喜得找不到北了,虽然并不把他的话放心里去,但却应得十分豪爽。
肖未然难免得意。
燕抚旌蹙了眉,盯着肖未然有气无力道:“你……何人?”
“他是……”燕祈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生怕燕抚旌埋怨自己私自给他说了这么荒唐的一桩婚事。
“你媳妇!今晚要不要洞房呀?”肖未然抢道,还不忘嘚嘚瑟瑟地坏笑。没错,他就是故意气燕抚旌,看你堂堂大兴第一上将军娶个男人觉得丢人不。
肖未然之前也没少干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只要能伤敌在他看来就是战役的全面胜利了。
众仆人俱吓得不敢作声。这燕抚旌向来面冷心狠,从没有人敢这般打趣他。
燕祈也是心里一紧,忙小心看着燕抚旌的脸色道:“旌儿啊,爹爹也是为了你。那得道真人说了,非得他给你冲喜病才能好。不过你放心,此事也无妨,等你病好了咱们再好好商议商议,到时候爹爹一定按你的心意来。”
燕抚旌脸上却并未有什么表情,默了好一会儿,方扶额闭眼道:“父亲,孩儿累了……你们先出去吧。”
见他未动气,燕祈这才长舒一口气,“好,旌儿你好好睡一觉,等明日病就全好了。”
肖未然心里也松了口气,自然而然地跟着往外走,还冲燕祈道:“老侯爷,你别忘派个人送我回去,我不认路。”
燕祈不解地瞪他,“你跟着出来干什么?回去!好好照顾旌儿。”
肖未然震惊地眨巴眨巴眼,“可是我还要回家啊。”忙又指着一旁的刘管家道:“他接我来时可是说人一好就送我回去的。”
“是。小人是那样说过。”刘管家忙上前道:“可此时小侯爷病还未好啊。只怕还得劳烦肖公子给照顾个一年半载了。肖公子也看到了,小侯爷的病还得肖公子您亲自伺候才管用。老爷,今晚就让肖公子留在小侯爷房里伺候吧?而且既然肖公子不认路,还是不要出房门的好,省的在府中迷路了,耽误了伺候小侯爷。”
“十分有理。”燕祈赞许地点点头,抚须道:“派人在房外守着,给他送个夜壶来,旌儿病好之前不许他踏出房门一步。”
“嗳?”肖未然还没来得及插上话,等反应过来时门早已“嘭”地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