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好不好,已经很晚了,之后就要准备世锦赛了,钟意,我真的很累。"
心被攒成一团,钟意突然想起蒋奕涵的话,照顾一个瘫子,确实委屈顾承希了。
可她的委屈又该向谁诉
"已经吃过退烧药了,我没事。"她尽量伪装得很平静。
尽管没抬头,可她知道顾承希正望着自己。
难堪的静默持续许久,顾承希离开了。
这一晚,两人,一夜未眠。
次日,训练基地。
钟意高烧未退,她强忍着异样,大家的训练计划已经定下,她帮不上什么忙,至少不能给人家添乱。
浑身上下散架似的疼,她伏在桌上,恹恹欲睡。
直到蒋奕涵推门进来。
"师姐,咱们聊聊吧。"
她笑得人畜无害,但眼神里的攻击意味,过于明显了。
钟意微微蹙眉,没回话。
"听承哥说,你昨晚在家练习走路来着?"
钟意脸色转白,她没想到顾承希连这种事都对蒋奕涵说。
他是用什么语气提及此事的?不耐烦,或是嘲笑?
深吸一口气,钟意故作淡然,"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已经分散承哥很多精力了,就别再用这么拙劣的方式吸引他的注意,不觉得很矫情做作吗?"
蒋奕涵凑得更近,声音转低,"大家都是女人,你那点小心机小手段,我一眼就看透了。又不是十七八的小女生,真让人倒胃口!"
"认命吧,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天天对着我们,沉舟侧畔千帆过,你心里不难过吗?"
不知道是病的,还是气的,钟意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迸。
"你到底想说什么?"
"师姐,离开省队吧,我也是为了你的身体考虑,就算你能站起来,你也不可能上冰的,你的身体,已经回不到最佳状态了。"
明明心里恨得要死,可钟意几乎被对方说服了。
她这个身体,已成定局,可她好不甘。
"我的事,与你无关。"
蒋奕涵正要还口,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顾承希快步走进来,在看到钟意的时候,略微一愣,但目光很快就回到了蒋奕涵身上。
"比赛的曲目定下来了,是《梁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