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只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起身。
门“咔擦”合上,隔断了两个世界。宋遇收了笑,握紧筷子低头。碗里这面是没法吃了,都坨成团哪里还吃得下?他只觉得从胃里堵得慌,一阵阵的疼。
原来,天还没有转暖啊……
车上冷气开的很足,沈知砚坐在舒适的真皮沙发上松了松领结,一双异常精致的目看向窗外扯出一丝淡薄的笑意,“走。”
不用多说一个字,司机就知道该去哪儿。家里头几个小辈中,做了法医那个对死人比对活人的兴致大,还有的……沈知砚不同,他享受人生,吃喝用度极求完美,从来也不会亏待了自己。
夜里十一点半。
宋遇又失眠了。他有长年失眠症,最近好像又严重了些。之前看过几回医生说他这是心病,后来,他也就没再去过。
眼下他睁开眼睛翻出床头药箱里那个药瓶子倒出一把胡乱吃下去,慢慢才有了些睡意。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在耳边无奈的说,“你这么笨,以后怎么办。”握着他的那双手十分好看,根根分明。
他想反驳,不是……还有你吗?可一转眼却是换了副场景,那个人淡薄的笑意比他手里的酒还难以捉摸,“你要,跟我?”
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清了……
“喂……”
凌晨。他睁开眼睛给心理医生打了个电话。
“宋先生?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那头的医生欣然翻开他的病历:“最近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很久,说:“抱歉。”
医生叹了口气,“是我的错,这种重大意外伤害后的创伤性后遗症很难用时间来治愈,不过……”他取下眼镜:“宋先生,你找到那个人了吗?”
“找到了。”宋遇掀开外头的窗帘一颗一颗数星星,轻描淡写的笑道:“他不记得了。”
这时候江城顶级会所,酒色比夜色还要浓。
沈知砚站在大块落地玻璃后含笑瞧着。这里来的平日里人显露于人前,身份光鲜亮丽,或是从商从政,却在这里追求刺激,追求享受。
“沈导,一起喝一杯好吗?”忽然一根细嫩的指无意间勾过他的指,声音乖乖巧巧的。李琦琦,当红的女明星,娱乐圈著名“花瓶”。
最近急着换定位冒出头。她会找上沈知砚也是因为在花瓶新人在他手头也能砸出水花。不过三十岁,手头两个国际电影奖项提名,上一部电视剧“暗刺”结局收视率高达百分之六,更别说他手上一手教出来的两个一线红牌。
她今天是有备而来,乖巧的刘海,娃娃脸不施粉黛,连这香水味道也是他喜欢的法国一个牌子。
掌中的酒液猩红,透过暗金的灯光。沈知砚敛睫饮下一口,捏着酒杯晃动,他转过凤目轻挑,微微勾唇一笑道:“当然。”
这样浑浑噩噩睡了一晚上,天还没怎么亮。
宋遇爬起来翻出冰箱里的面包胡乱吃了口坐在沙发上发呆。
天气很好,庭前湖中两只黑天鹅在湖里一前一后,互相梳理羽毛好不恩爱,宋遇看的磨牙霍霍。
八点多,家里打扫的王阿姨来时见他低着头认真在刷微博,隐隐约约瞥见手机上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