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你听到我讲话了吗?"
见林北星不语,老板扬高了些声调。
林北星猛地回神,松开捏在手里皱得不成样子的请柬,抬头道:"我要辞职。"
她的语气笃定,没有留回旋的余地。
老板又劝了几句,见没什么作用,只好改变说辞:"这样吧,辞职的事日后再说,这阵子辛苦你了,你去休个假,旅旅游散散心。"
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机票,直接推到了林北星面前。
瞥了眼机票,头等舱。
疑惑染上眉梢,正欲开口,老板却打断道:"给你的签单奖励,昨天就准备好了。"
话已至此,林北星不好再拒绝。
道傅后,拿着机票和请柬离开了办公室。
出来办公室,林北星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抬手摸了下额头,有些冰凉。
低烧未退,突然,胃里又一阵翻涌,疾步去了洗手间。
趴在洗手池干呕起来,空荡的胃里吐出黄水,身子止不住地颤栗。
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拿在手上的请柬已皱缩不堪。
慌乱摊开,小心展平,傅司闻的名字已满是折痕。
林北星怔怔地望着傅司闻与严若雨的名字,突然苦涩的笑了起来。
以后的年年岁岁,傅司闻这个名字都将跟严若雨绑在一起。
想到这里,眼眶却泛起湿润。
林北星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如纸的自己,心底酸苦翻涌。
低头又看了眼请柬,抬手,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苦酒折柳今相离,无风无月也无你。
翌日,晚八点,航班落地新加坡。
因为感冒的缘故,林北星迷迷糊糊睡了一路。
空姐将她叫醒,"林女士,你还好吗?飞机已经落地,要下飞机了。"
林北星陡然清醒,摘下眼罩,却见机舱里的乘客已经走得所剩无几。
摆摆手道傅,旋即起身拿着行李往舱门走去。
刚走到舱门口,突然听到空姐喊了句:"傅先生……"
傅司闻的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林北星条件反射般回头查看,却不见人影。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听到一个傅字,就联想到傅司闻。
这个时候,傅司闻应该在跟严若雨准备婚礼,怎么会来这里?
林北星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拖着行李离开。
翌日,滨海酒店。
吃药睡了个好觉的林北星,惬意的醒来。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
咸咸的海风裹着热浪扑面,压抑在心头已久的烦闷好像被吹散了。
林北星决定出去走走。
沙滩上,小孩在砌城堡,沙滩椅上躺着身材火辣的,身材姣好的男人在打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