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着沫儿，满意的点了点头。

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柳安安，目光威严又冰冷："把人带回你的院子，今日就让沫儿伺候衍儿!"

柳安安一怔，她死死掐着手心，许久才从牙缝间挤出来一个"是"。

扶风榭西侧房。

到了门口，柳安安看向沫儿，忍不住问道："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沫儿心头一紧，眸中闪过一抹心虚。

她压下心中的慌乱，捂嘴轻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沫儿身份卑微，怎会见过夫人。"

"……那大概是我认错了。"

柳安安眉头一蹙，说罢便要离开。

沫儿却眼眉一挑，伸手拦住柳安安，挑衅的说道。

"夫人，老太太是让我来伺候萧大人的，今儿晚上见不到大人，我可是要去告诉老太太的。"

说完，沫儿便扭着腰身推开房门进去了。

门外，柳安安心口猝然一阵钝痛，身形轻颤。

身体的疼痛她早已习惯，可萧衍纳妾这件事，是她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的……

晚间，萧衍回府。

看见柳安安等在门口，眉头紧蹙："什么事?"

柳安安强压住心里的酸涩，尽可能平静的说道："母亲为你准备了一位妾室，就在西边侧房，你，你要……"

"你要不要……"

可最后那句，她几次开口，却终究说不全。

萧衍眉一挑，心里已然明白，眸中划过一抹戏谑。

再开口时，低沉的嗓音已带着无限缱绻，让人忍不住沦陷其中。

"那你呢?想不想让我去?"

柳安安一怔，看着萧衍，半响喃喃道："不……我不想。"

萧衍随即嗤笑一声，虚假的柔情瞬间消失，冰冷道："可人是你自己带回来的。"

说罢，便转身朝侧房而去。

柳安安身形一颤。

明知道说了那句话，萧衍会如此做，可她却始终无法欺骗自己说出一个‘想’字。

扯出一抹苦笑，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着萧衍离开的方向，最后竟抬步跟了上去。

侧房。

屋内烛光闪动，窗上的剪影纠缠，刺目又痛心。

柳安安就那样站着，双腿仿佛生了根。

心口的疼痛愈发猛烈，她用力胸口，眼泪无声滑落。

清寒冷寂的夜风吹过柳安安裙摆。

良久，她慢慢走回了房。

一夜无眠。

次日，柳安安早早在院子里打理花草。

这满院的花草，是她五年来唯一的寄托。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响起。

柳安安抬眸望去，就看见沫儿妖妖娆娆的靠着萧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