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疏忽,让两个部门产生了敌对情绪。”
“嗤!”荀诩不屑的冷哼声划破屋子里沉滞的空气,他懒得回答这个问题。
大概是觉得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怎么也绕不过去“杨仪失态”这件事,很难把握;来敏和杜庸不约而同地朝刘敏与姜维望去,刘敏侧耳听了听姜维的意见,然后冲来敏摇了摇头。于是来、杜二人没敢继续追究,直接下一个问题。
“二月二十八日,你曾经拜访过马岱将军,对不对?”来敏这一次显得胸有成竹。
“是的。”
“为什么要拜访他?”
“因为我希望从他那里获取一些关于五斗米教的情报,这对我们的调查工作至关重要。”
“你得到了吗?”
“是的,我还请了马岱将军协助调查,诱出教徒。”然后荀诩把柳吉酒肆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来敏觉得时机差不多到了,将身体前倾,盯着荀诩的眼睛问道:
“你在咨询马岱将军的过程中,是否有使用不合适的手段?”
“我不明白您指的不合适手段是什么意思?”
“马岱将军是自愿协助你们的吗?”
“是的。”
来敏露出“我早洞察了你的谎言”的笑容,他大喝一声:“但据我们所知,他是被你胁迫的!”这一声完全没有震慑到荀诩,他只是弹了弹衣袖,从容答道:
“我只是根据靖安司的监视记录去找他,也许他与五斗米教徒之间有联系,我能用得上。”
“结果呢,你是否确认马岱将军与五斗米教徒之间有无瓜葛?”
“没有瓜葛,马岱将军是清白的。”
“根据记录,那份监视记录,是在去年就已经被司闻曹右曹掾冯膺归档封存,你认为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我想,大概是他认为这份记录并无参考价值吧。”荀诩心想目前还是不要把冯膺的风流艳事说出去比较好。
“很好,换句话说,你在二月二十八日使用毫无价值的封存档案去胁迫我军的高级将领,威胁他与你合作。而事实上他却是无辜的。是这样吗?”来敏得意洋洋地追问。
“我想您弄混了‘有瓜葛’和‘有联系’的概念,马岱将军与五斗米教没勾结,并不代表没联系,我认为……”
“是,或者不是?!”
“事实不错,但我不认为这种表述是正确的。”
“如果马岱将军不从,你是否就要利用那份记录捏造一个罪名给他?你们靖安司不是经常这么干吗?”
“我反对这个指控。”荀诩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射向来敏,让他不由得往后一靠,“您要知道,您刚才的发言是对整个靖安司的侮辱。”
刘敏大概也觉得这个口无遮拦的老头子说得有点过分了,不禁皱了皱眉头,大声地咳了一声。来敏尴尬地中止了刚才那番慷慨激昂的演说,杜庸见来敏一下子不方便说话,于是主动对荀诩说:
“荀从事,无论如何,你确实为了一己之私而去胁迫马岱将军吧?我这里有马岱将军提供的证词,他说你承诺如果他肯跟你合作,就不再追究他那份档案的事。”
荀诩心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