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银河》的初稿,也是没有任何填词的曲子。
迟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哼唱,词句化为轻声的吟哦,随着吉他的弦声悠悠地流淌出来。
歌声如阳光一般,温暖轻扬,带着淡淡的感伤。
过路匆匆的人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拿起手机或相机在旁边默默地记录下这一刻。
迟也什么也没想,他只是循着记忆里的曲调,静静地唱着一首歌,哪怕没有一个字,却胜似万语千言。
最后一下扫弦,omega的歌声戛然而止,周围也静了。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鼓掌,从伶仃几个变成雷霆之势,好多人喊他再来一首。
“献丑了。”
omega睁开眼,对着周围热烈的反馈有些惊讶,又不好意思,忙摆手,“不了不了,我唱一首就够了,多了也不会。”
“这首歌叫什么啊?挺好听的。”有人问了一句。
“还没想好。是我自己编的。”
“厉害啊,小傅你!”
骆诚笑着接过吉他,夸他,“你这是要来砸场子啊,唱得不错,就是这歌还没填词呢,你得快点写,别懒了。”
“我会的。”
omega脸颊有些红,又朝周围赏光的人鞠了一躬,便躲回傅明盛身边了。
他怕暴露,跟骆诚对了个眼色之后,悄悄地拉着傅明盛离开了这里。
傅明盛的目光自从他一开口,便一直落在他身上。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迟也,走了一段路了,才想起开口,“小也,你刚刚、和以前很不一样。”
“嗯?”
迟也正钻研着前面的红彤彤的冰糖葫芦,没回头,“哪里不一样了?”
“说不出来。”
心头像是被小猫轻轻在挠一样,痒痒的。
傅明盛想起刚刚那个在人群中弹着吉他哼唱的少年,眼前的两个人重合在一起,显得愈发真实。
看着迟也好奇地问买糖葫芦的老奶奶哪个糖葫芦更好咬一点,傅明盛的心情莫名好了很多,似乎,什么心烦的事情都可以暂时压一压。
迟也总是这样,在他面前一直是天真烂漫的样子,好像没有任何忧愁,一回到家就会跟他分享所有的喜悦。
傅明盛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却不知道,他原来也是那么有才华的。
他唱歌时,似乎在发光。
“小也,回家之后,再给我唱一唱那首歌吧。”
傅明盛忽然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占有欲,有点不喜欢迟也被那么多人看着,补充了一句,“只给我一个人唱的那种。”
omega睁大了眼睛,对他莫名其妙的要求有些惊讶,但还是说,“好。”
把他的手拉开,迟也又朝他摊开了手。
“什么?”
傅明盛不明所以。
“付钱。我买了两串糖葫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