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床榻红绫绸帐,是一座素雅的红木床,自有异香,瞧上去朴素无奇,却雕刻精细,这床榻上刻了一朵木雪莲,却藏于红绸之下,云复跪于床榻之间,,轻轻拨动了一下那朵雪莲花,床榻上的细巧机关便陷进了进去,露出一个并不太大的空间。
这块儿小空间内藏着一个与他手上相同的金丝荷包,云复将其替换,将机关复原后,又走到桌案前,自木匣子中取出几块儿银锭,装进别在腰间的荷包中,收拾好了自己一身行头,轻轻叹了口气。
眉间的疲惫一闪而过。
......
安定侯府。
“世子殿下......侯爷他进宫去了,您要有什么需要转告的,告诉小人便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弓着腰,一脸恭敬地对着面前这个少年道,姿态却是拦着少年的模样,不让人书房。
萧徐景皱着眉头,但仍客气道:“江叔,我只是想进去挑样文房书宝罢了,又不干什么。”
江管家压根儿不信他的话,仍然拦在书房门口,语气恭顺却强硬道:“小殿下,您不要为难小人了,侯爷说过了,不让您再进书房了。”
萧徐景泄了气,咬了咬牙,忽然大惊失色地指向江管家身后,语气慌张道:“爹……爹爹,您怎么浑身是伤呐!”
江管家一惊,赶忙回头去看,却发现自己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零星两三个与他同样一脸无措的侍卫。
再转过身,萧徐景却早已溜进书房,手中拿了支上好的雪狐尾毫,三下两除二便踏着还算不上太熟练的轻功从后墙翻走了。
江管家额角青筋跳了跳,向来讲道理的老人家此时却从喉咙里憋出一声怒吼:“世!子!殿!下!您给我回来!那是圣上刚赏赐给侯爷的雪狐尾毫!整个北州国只这么一只!!!”
可萧徐景早跑的没边儿了,任江管家再怎么发火也没用了。
......
萧徐景将这支据说整个北州国仅此一支的千年雪狐尾毫揣入怀里,嘴角敛起一抹笑,径直向城中闹市间最大的茶馆方向走去。
自那日戏院初见那位班主,萧徐景夜间辗转反侧,梦中出现的痴念却总是浮现出那抹影子,萧徐景从小不曾触及过情爱,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可心下却总念着那位云班主。
这样的心思酸酸涩涩,像是泡涨了的柿子酒,快要将萧徐景一整个人尽数淹没,萧徐景不明白这种心思,但他却是知道,这些日子自己心中念着的皆是那位班主,如此过了几天,他总归是寻到了法子。
哪儿出了问题,便从哪儿开始解决,他因着这位班主夜不能寐,那便寻上这班主,一探虚实。
萧徐景如此想着,总算是打探到了这位云班主这几日总往那北州主城闹市间最大的茶馆走,心下一动,暗自念叨着要一个人去见一见这位云班主,可他左思右想,寻思着如此正式的见面,总是要准备些东西的。
于是萧小侯爷将手伸向了自家亲爹的书房。
萧家最值钱的宝贝不在库房里,而是清一色地堆在萧侯爷的书房里,萧徐景摸了摸自己顺来的这支宝贝,嘴角挂起个张扬的笑,心中隐隐藏着期待。
……
云复是美人,是比无数官家小姐亦或者王孙贵族更美的美人,那张清冷绝色的面孔,即使被一身素白的袍子和面纱遮住,萧徐景也能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