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松眉目纠结,大公子这是关心夫人还是随口一问?这饭备还是不备?
如今大公子的心思愈发难猜,罗松虽说和尹谦一同长大,也是愁掉了不少头发。
“还是备着吧,有备无患。”罗松说完让人去准备。
江澈到了张文清的院子时,大管家陈白款款走出来笑着说:“难得四少爷一片孝心,不过夫人还在梳妆,只得劳烦四少爷再等等。”
“无妨。”江澈道,谁知陈白拱了拱手就进了院子,没有丝毫请他们进去的意思。
“哎,他这是想让我们大冷天的干等吗?”孙润不悦道。
江澈没有回答他,张文清的跋扈也不是一两日了,他如今弟弟妹妹都在张文清手中,自然是受她牵制,免不了要受些冷待。
大约两刻,孙润被这西北风吹的原地打转的时候,里面才来了人请他们进去。
正堂里,张文清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刺着牡丹的袄,腿上放着雕刻有葡萄花纹的捧炉,正一脸惬意地品着茶。
“母亲。”江澈淡淡地叫了一声。
张文清放下茶盏说:“快坐,我倒是谁这么孝顺,大清早地来请安,原来是澈儿。”
尹谦还在等他,江澈没打算和她绕弯子,于是说:“我听人说母亲给小婉看好了亲。”
“是谁这么嘴碎,还没定下来的事就传的风风雨雨,影响我们七姑娘的名声。”张文清假意怒道。
“既是没定来,儿子也多一句嘴,小婉不能配给一个瞎子。”江澈看着张文清表明自己的态度。
张文清笑了下:“昨日姑爷那般护着澈儿,澈儿怎么不懂,你已经是尹家的人了,江家虽是你母家,可也不能事事掺和,父母之命,我是七姑娘的母亲,自然也不会害了她去,更何况这位鹿举人可并非瞎子,人家还有一只眼睛呢?”
她一大段话一点不客气,江澈渐渐捏紧拳头,他道:“母亲想要什么?”
张文清忽然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澈儿,虽说你嫁了尹家,你父亲也只是个小官,但你母亲我还真是不缺什么。”
张家原是皇商,不说富可敌国,那也是鼎鼎有名的钱多如流水。
张文清的父亲是招赘,她的母亲也只得她一个女儿,因此张家的便是张文清的,这样的背景正是她跋扈的根源。
虽说士农工商,商为末,可世俗之中,能用钱解决的事太多了。
“如母亲无事,那儿子只能先走了。”江澈站了起来。
张文清脸色一变:“谁让你走了。”
一旁的陈白见状立马叫无关下人出去,张文清是彻底没了笑脸。
她走到江澈面前,用她那指甲上涂满鲜红蔻丹的手拍了拍江澈的肩膀说:“这才去尹家几日,腰杆子就这么硬,不怕折了吗?”
“母亲也说了,我已是尹家人。”江澈表情未变,既不像以前那样卑微,也没有一丝高傲。
但张文清看不惯他这副模样,她只喜欢庶子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
只是时间有限,张文清不再遮掩,说出自己的目的:“我也不想小婉嫁个瞎子,只可惜她大哥仕途不顺,总得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