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下楼开门,身后传来沈清雨的声音:“陈峰,舅妈明显冲着我来,有些事你不知情,让我出去吧。”
“你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吗?”陈峰皱眉。
“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不敢出去。”沈清雨轻声道,“但现在我不会怕了,因为有你呀,你......就让我出去吧。”
陈峰深深看了眼沈清雨,点头一笑:“行,我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你。”沈清雨推门而出。
“哟,终于出来了啊,还以为你是个缩头乌龟呢。”门口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媳妇,个头不高,单手叉腰,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陈峰望着这个嚣张的女人,眼睛眯了起来。
余彩娥,52岁,无业,沈清雨的舅妈。
结合回忆,陈峰对余彩娥的印象是:爱占便宜,脸皮极厚,极度自私!
而余彩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说起来和陈峰那台坏掉的轧花机有关系。
半年前,余彩娥的丈夫沈田,想把轧花机修好卖一笔钱,于是开价100块钱收购。
陈峰拒绝。
于是沈田便想了一个歪招,灌醉陈峰,把轧花机偷走,陈峰好面子,只能吃个哑巴亏。
本来沈田已经成功,临时又起了贪心,想把打包机一并带走,结果操作失误,食指被打包机的履带压断。
沈田的老婆余彩娥,心想这得讨个说法呀,于是每天缠着沈清雨要钱。
面对贪婪的舅妈,和不管不顾的陈峰。
沈清雨屈辱妥协,答应余彩娥,每个月赔偿100块钱的医药费,为期半年。
现在半年之期已到,余彩娥还想继续讹钱。
“沈清雨,你舅舅帮陈峰搬机器,结果轧断手指,这是工伤,你自己说的每个月赔偿100块钱,赔10年为止!结果这才刚过半年,你就想赖账?”余彩娥趾高气扬道。
“舅妈,明明是舅舅带人来我家偷机器,你以为我不知道?而且舅舅的医药费我只赔半年,什么时候说过赔10年了?”
沈清雨气得发抖,见过无赖,没见过像余彩娥这样无赖的人。
简直太过分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撒谎,宁愿把钱养野男人,也不赔钱,什么人呀这是!”余彩娥故意挖苦。
“什么野男人?你,你在污蔑我!”沈清雨气道。
看热闹的乡里乡亲们,交头接耳。
“小沈这姑娘人挺好的,不像是养野男人的样子。”
“养男人很花钱的。”
“宁愿包男人,也不愿意赔钱,这人呐。”
“够了!”沈清雨深吸口气道:“舅妈,你污蔑我也没用,我不会赔钱。”
“行啊,那咱们法庭上见,你舅舅的工伤,法院自会给个说法,至于你欠钱不赔,有没有包野男人,让镇上的人去说吧,我看你受不受的了!”余彩娥哼道。
沈清雨娇躯一颤,红着眼睛道:“你,你欺人太甚!”
“这个余彩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