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了喉咙里。
牧南屿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侧的队列扫了一眼,果然透过重重叠叠的人脸,看到了站在最后一排的白景潭。
少说一米八五的个子,优越的肩宽腿长,还长了张五官立体凛冽的俊脸,在法学专业一众清清瘦瘦的“学霸”里鹤立鸡群。
教官阴沉得滴水的脸有了一瞬的缓和,狐疑地问:“刚刚是谁说他是省游泳队的?”
白景潭淡淡答了一声“报告”,出了队列,缓步走到了牧南屿身边。
俊美淡漠的面容,细边黑框的眼镜没有给他添上一丝的书卷气,反而很有律师在法庭“大杀四方”的凛然和板正。
紧紧盯着这边情况的新生们又是一片窃语,甚至比刚才的响动还大了数倍。
两个帅哥站一起,谁不爱看?!
教官眼皮一跳,举起扩音器喝了一句:“安静!”
才又转身问了牧南屿一遍:“你真的是因为游泳训练迟到的?”
牧南屿瞥了一眼白景潭,“嗯”了一声。
“就算是事出有因,军训之前给你们发的手册上难道没有写,事假也需要写假条,学校盖章之后交上来才行?”
手册,什么手册?
牧南屿墨黑的杏眼掠过一丝茫然,回忆了一下,有些不确定那本手册是被他用来擦桌子了还是用来叠纸飞机了。
刚打算实话实说,背后的衣摆忽然被人轻轻扯了一下。
白景潭趁着牧南屿忙着背过手来打他,没心思乱说话的时间,开口替人答。
“报告教官,发了。牧南屿同学让我帮他申请过假条,是我忘记了。”
一句话,把牧南屿择得干干净净。
“既然是这样,迟到的罚你替他领,三十个俯卧撑加一公里跑步,有意见没有?”
“没有。”
“有!”
牧南屿好不容易不动声色地打掉了白景潭拽他衣摆的手,刚想吐槽这人怎么这么幼稚,就听见了白景潭胡言乱语的话。
他什么时候让白景潭帮忙申请过假条?
他一边嫌弃地睨了一眼身侧皮肤冷白的人,一边在心底轻轻“啧”了一声。
怕不是得个感冒,脑袋病傻了。
病傻了也就算了,要是真让白景潭替他领了罚,估摸着那人得晕在操场上。
而且让一个小白脸替罚,屿哥的脸往哪放?
他是很想看白景潭在军训出丑,但不是这么出。
殊不知,在队列里的小姑娘们眼里,白景潭云淡风轻认罚的样子,A到爆炸。
“你有什么问题?”
“我没有让——”
白景潭一挑眉,琥珀色的凤眸眯了眯,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淡笑。
下一瞬,他微低下头,削薄的唇恰好在牧南屿耳畔。
轻到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出来的气声砸在了牧南屿耳廓,一下让他的耳根涌起一片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