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极不耐烦的回头道:
“何事?”
贺渊从花树中信步走出来,面上表情淡然。他手里拿着一枚东西,绉丝的。
宋青尘只一眼就瞧清楚了,当即困扰的蹙起眉头,下意识确认,他抬手往袖中摸了一下。
果然,那方帕子不见了。
贺渊要递来,宋青尘毫无戒备的准备去接。
蓦地,脑中霹雳般闪过一个念头,他停住了——这不免要与贺渊要产生肢体接触。
宋青尘猛刹住那只手,虽然下面这句话有点过,但宋青尘依然冷声道:“落地沾尘,便是脏了。王府不缺这点东西,你丢了吧。”
不敢再理会身后的人,宋青尘大步往外走。
猛的一个趔趄,他肩胛骨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捏住,大惊之下宋青尘回头,正对上贺渊的眸子,幽深,带着愠色。
宋青尘看出来了。
贺渊起了杀意。
而他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只不过碍于身份与时机,暂时没有动手罢了。他对原主本来就厌恶至极,似乎又因为这句话,那些厌恶被放大了。
肩上那只手并没有松开的意思,仍旧力道十足的捏着。宋青尘吃痛,他厉声道:
“贺渊,你做什么?”
贺渊一咧嘴笑了,眼中的森冷没有下去,嘴上却是饶有兴致的问:“王爷倾慕于我?”
四下寂静,日落前柔和的霞光映在贺渊半边脸上,却是十足的诡谲。加之那双幽深的眸子,直让宋青尘在痛感中生出许多恐惧。
颖国公府上,他竟如此对待一个亲王?
宋青尘强压下心中恐惧,佯装镇定。他冷笑一声:
“你做什么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