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认可我不在支队兼任任何职务,你开警车来接我,违反纪律吧?”
周舒桐听了这话,也有些不高兴:“关老师说话的口气真是越来越像刘队了。”
关宏峰似乎感觉到周舒桐的不悦,微微一怔,顺势引开话题:“说起你父亲,这次我俩在长春,终于有机会坐下来聊了聊。他不想你做刑警或是一线刑警,并不是因为觉得和你待在同一个支队有什么尴尬,也不是因为周巡把你指派给我做助手——你的父亲从基层公安一路做到副支队长,真的都是靠混上来的么?从我刚进支队起,他就是老刑警了。我看到的,和他这么多年亲身经历的,都说明了一样的道理,那就是——刑侦是份非常危险的工作,外勤人员尤甚。”
周舒桐想要反驳:“可……”
关宏峰抬了下手,打断她:“好好想一想,就你自己来支队这段时间经历过的案子,危险还少么?”
周舒桐听完略一思忖,似有所悟,不吭声了。
关宏峰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的父母都不在了,但是想来天下的父母都差不多,儿女能不能功成名就是另一回事儿,他们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无外乎是盼着自己的孩子能平平安安过一生。你和父亲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或误会,我不好妄加评断。刘长永有可能不是个好父亲,但没有人是完美的。你要明白,不完美的父亲也是父亲。就好像在我看来,对老刘而言,你同样不是个完美的女儿,但却是他最牵挂、也最担心的亲人。”
周舒桐听得一时间有些惆怅,微微侧过脸,尽量不去看关宏峰,嘴里念叨着:“看来关老师和他在长春真的聊了很多呢。”
关宏峰也拿出轻松的口气缓解尴尬:“从路边的酒铺一路聊到机场快餐厅,确实是聊了不少。你知道的,在那种地儿,他只认识我,我也只认识他。”
这时,关宏峰的手机响了一声,收到了短信,他忙不迭地打开短信看了一眼,随即立刻打字回复,同时有些心不在焉地接道:“你爸没喝多少,我又从来不喝酒,就是聊聊天。”
他发完短信,感觉到了周舒桐的沉默,似乎想起刚才可能失言了,补充道:“嗨,你知道的,我一喝酒就出洋相,后来干脆戒了。”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一下,他看了眼短信,对周舒桐说,“对了,我要去支队附近见个朋友,下高速之后送送我?”周舒桐点点头,脸上的笑容依旧有些勉强。
这时关宏峰手机响了,他看到来电显示是周巡,直接挂断了。紧接着,周舒桐接到个信息,拿起来看了眼,低声道:“周队让你一会儿回队里找他,他说,要恢复你的顾问身份——你去吗?”
关宏峰想了想:“你跟他回,我晚一点就过去。”
周舒桐将车开下高速,关宏峰下了车,穿过马路,一辆白色SUV停在路边,韩彬坐在驾驶席上,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
关宏峰坐到副驾席上,给关宏宇打了个电话,预备交接。韩彬一直微笑地听着,等他挂了电话,微笑地看着他:“关队,如果是你们兄弟的身份要穿帮的话,我得提前告诉你,我做刑事辩护的收费可不低。”
关宏峰苦笑:“如果真到那个程度,我相信你会有很多辩护之外的手段能帮到我。”
“我就拿这个当好话听了。”韩彬的笑容顿了一下,“找我有什么事儿?”
关宏峰叹了口气:“我这回去长春调查的结果,之前也都在电话里跟你说了——叶方舟可能还有他背后的势力,一定已经有所察觉。现在这个局面,所有涉事的人,可能都存在人身安全隐患,我需要你的协助。”
韩彬听完,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馨诚前一段时间被抽调去保护的那个卧底探员,身手好像挺不错的。听说,当初是你的半拉徒弟。”
关宏峰神色一动,略微黯然地道:“她在剿灭金山犯罪团伙的过程中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