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祁劭,整个人从他怀抱里脱离出来,脸上还挂着泪,但是嗓音却无比认真,“劭哥,你放过我,我们就这样好聚好散吧。”
祁行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他和祁劭一拍两散,从此再无瓜葛的画面。而当真正说出分手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被石头砸到般的钝痛,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快慰感。
要摆脱枷锁,重获新生的快慰感。
“给你一次机会,把这句话收回去,我就当没听到。”祁劭脸上阴云密布,嗓音克制而压抑,听得出来,他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怒气。
但祁行摇了摇头,一向温软可欺的人,这次是出乎意料的坚决:“劭哥,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喜欢的是女人,从来没有想找个男人搭伙过日子。以前那么多年我们在一起瓜葛,已经是一个很大的错误了,现在你要结婚,我也应该去找个女人生孩子,过上正常的生活。”
“你想结婚,生孩子?”祁劭问,眼神瞬间冷凝。
祁行深吸一口气:“没错。”
“你喜欢的是女人?”祁劭逼近一步,面无表情,但已经在暗地里捏紧了拳头。
祁行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但硬生生的逼着自己站定在了那里:“的确是这样,我一直喜欢的都是女人,而且……”
“啪!”一声脆响响彻在屋里,由于房子太大,还产生了回音,一圈一圈的绕着。
祁劭眼底布满血丝,怒吼道:“祁行,你他妈的再给我说一句?!”
祁行的头被这响亮的一巴掌打的猛地歪过去,差点没把脖子给扭了,同时嘴角破裂,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他无意识的偏了偏头,觉得自己一阵耳鸣。
真不愧是拳击冠军。祁行想,这一巴掌也真是久违了。遥想上次祁劭扇自己巴掌的时候还是在五六年前,不过这次的力度比那次重多了,可能有空得去医院看看耳膜到底有没有穿孔……
“我告诉你,完全不可能!”一声滔天怒吼把祁行飘散到四面八方的思绪扯了回来,震得他心脏一跳一跳的,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祁劭激动的脸都红了,暴躁的像头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祁行,我告诉你,只要我祁劭还活着一天,你就是我的人!不,哪怕是我死了,我们的骨灰都要掺在一起,你想摆脱我?休想!做梦去吧你!”
祁行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左脸火烧火燎的疼,应该是肿了。他干脆放弃拯救惨不忍睹的左脸,脱力般的靠在墙上,破罐子破摔:“劭哥,讲点道理,你都要结婚了,还想干涉我的生活?你用权势压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忍,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那么犯贱的去追着你跑!”
笑话,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祁劭现在已经把他逼到这种地步了,他难道还能忍?祁行想,自己小时候流落街头的时候迫不得已,还跟野狗抢过食,那个时候也没在怕的。而现在的情况甚至比那个时候更糟糕,他也不会屈服半点。他是性子软没错,但并不代表他愿意把自己的脸面丢进垃圾桶里让人随意折辱!祁劭想控制他一辈子,同样也是做梦,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他也不要再过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了!
祁劭愤怒的瞪着他,但更多的是震惊。似乎没想到祁行也有这样彻底爆发的一天,他以前不都是一直像水一样温吞吞的性子吗?
“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一天是感到真正高兴的,当初我们为什么在一起,你也心知肚明。”既然话都已经说开了,祁行也不觉得自己再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劭哥,你一直在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