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越来越不灵光,为师教你一人习武本就快力不从心,他们二人都是为师从弟子中精心挑选出来的,为师从一开始便教他们二人打理门派中的事务,便是等你身世有眉目的这一天好让我有空护着你。”
苍羽眨了眨双眼。
原来易凌教人习武一向是那个风格,所谓的精心教导也只是教导他们处理门派事务而已,而自己倒是因为不用担此重任,所以才像是被散养一样。
嗯……看来是他错怪师尊了。
“为师要说的就是这些,你……”易凌抬眸与画中的自己对视,神情微妙,“最好快点把这些画都收起来,为师下次若是再看见,绝不会留任何一张!”
此时苍羽正在“原来师尊还是在意我的”的喜悦之中,于是他非但没听见易凌的话,还暗暗打算以后再接再厉,争取再画满一个屋子。
等到下午时,二人准备出发了。师妹岑情和师弟白昭前来送行。白昭似乎十分不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苍羽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师弟,你冷静些。”他伸手拍了拍白昭的肩以示安慰。
“师兄,”白昭堂堂一个男子,此刻竟然泪眼婆娑的样子,他走上前去,递给苍羽一杯酒,“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酒,你喝一杯。”
苍羽接过酒杯,并无迟疑地一口饮下。
将酒杯递回去时,他无意间看到岑情与白昭相视一笑,还笑得格外奇怪。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易凌站在一旁,他冷冷地说:“你们若是道别完了,就莫要再浪费时间。”
岑情和白昭听话地退下,他们偷偷地看了一眼苍羽,向他做口型。他隐约看出来,似乎是……“师兄,靠你自己了”。
苍羽:“?”靠他?要做什么?
苍羽一头雾水,但易凌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他只好先随着易凌离开了。
苍羽有些紧张。他还是头一次与易凌单独坐在马车里,因此他十分不安地坐在角落。
“……为师会吃了你吗?”易凌有些不悦,他指向身旁,“坐过来。”
苍羽磨磨蹭蹭地移过来,刻意将头扭向另一边不去看他。
“你在紧张些什么?”易凌不解,“那些画为师不会逼你毁掉,你若想继续画,为师也不会拦着你。此事为师也不会说出去,你究竟因为何事如此紧张?”
“这些年来……我从未与师尊独自相处过,或许是因此而紧张吧。”
“这么说,你认为为师很难相处?”易凌轻笑一声,“若是为师真不好相处,看到你那些画的时候就该将你揍一顿。”
“……”看易凌这个意思,关于画的这件事,可能要被他经常拿出来遛一遛了。苍羽很想和易凌说以后不要再提,但估计他就算说了易凌也不一定会听。
苍羽将脸回正,盯着脚尖,心烦意乱,他隐约觉得自己此刻状态有些不对劲。
师徒二人陷入沉默之中。约摸过了两个时辰后,马夫停下马车,轻轻敲了敲门:“二位客官,到了。”
“走吧。”易凌抬手示意苍羽跟上,自己两手空空地下车了。
“……”看着三四包的行囊,苍羽一口气憋在心里,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