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眼前:冻红手指的关节处都肿胀长了疮,像可笑的赤虫密密伏于肌肤,严重的地方都开始溃烂。他松开手,看魏青缓缓将手落于身侧,起身背对他开了口:“为何?”不知是想听到那身长衫的目的还是如今对自己冷言相向的原由。
哈,为何?魏青垂下眼,倦顿缠身压塌而来,明明可以解释却分毫不想同他说,无论这皇帝是明察还是昏庸,都无所谓了:“为了让您厌恶。”反正无论是赏是罚,都不过周玉辟的一时心意,那便顺水推舟让他将自己赶出这片是非。
“呵...”周玉辟反常地没有生气,他从头至尾都在激怒魏青,想看他一瞬露出内心图谋,对于这个人自己始终耿耿于怀,明明觉得一眼便可看清,却莫名起了疑心。
原以为这个魏贤之子此情此景下必然会松口,或是直言自己的冤枉,却丝毫没等来哀求,反而剑走偏锋要让自己厌恶他,那魏青入宫来,真的未曾想过谋官或是谋情?
“那便如你所愿。”说完这话,周玉辟以为自己总能在魏青眼中寻到半点破绽,却意外看到了一丝满足。
他...是真心希望得到自己的厌恶?
第一次,想牢牢抓住一个人的情绪在内心悄然生长,周玉辟咬了咬牙缓缓道出:“同样的,魏家朕也会一并处置。”
“...不要。”
终于,周玉辟的话语起了作用,他转回身,满意地看着那跪地抬头微微乞求般盯着自己的人,听着他那掩盖凉薄情绪的颤抖:“臣下的罪并未重到牵扯家府。”
该如何形容此般愉悦呢,周玉辟自然知道魏青无罪,但看他终于有些反应却令自己前所未有的高涨:“把这里所有的脏布全洗了。多益,你盯着他,不许别人帮忙。”
屈多益听得里头喊自己,急忙应答,可刚把那木门敞开周玉辟便擦身离去,只留那还跪在地上的魏青,屈多益方才虽隔着一道木门,可他的耳朵灵光的狠,两人在里头说的话一句没落地全听得清楚,皇上的意思哪是要折磨魏青,只是想让他服个软。
而命自己呆在这看,便是随时好去禀报让魏青免了这劳苦,但那魏青眼看着全然不知皇上真正的意思,他从地上爬起便抬手将那些红布收了下来。
屈多益也着急,那周玉辟虽不说,但必然希望自己能提点魏青两句,皇上这般心口不一的情绪也是罕见,看来这魏青属实能抓住周玉辟的心思,但为何又一副全然不清楚帝王心意的样子?屈多益在那转溜着脑子余光一撇,见到远远在院墙角打转的春芽。
“不想你主子受罪吧?”屈多益一笑,这不,传话的来了。
“嗯,望公公提点。”春芽听到公公这话,自然急急跑来,原听到里头皇上那声不准别人帮忙还在想该怎么办,主子手上的冻疮每日愈加严重,每到入夜又灼热瘙痒,看得春芽是又心疼又无奈,虽有那贤祥公公送来的药膏,却无法根除这毛病,今日又遭了这无妄灾,没想屈公公竟会帮着他们。
“你去同他说,这后宫里头,谁能硬过皇上啊。”
“多谢公公!”春芽点点头便跑了进去,呆在魏青身旁也不知他说了什么,不一会,便帮着魏青一同洗了起来。
屈多益见这春芽怎和主子一起洗起来,干巴巴眨了两下眼,那小奴莫不是傻的?还是没懂自己的意思?来回踱了几步最终走了进去,看着埋头洗布的二人,清了清嗓子:“魏主,这动动嘴的事,何必不肯让步呢?”
“多谢公公,浣洗还要许久,公公去旁头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