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这簪子只是普通的和田玉雕刻而成,否则可能留存不到现在。
玉兰发簪,母妃临终前特意叮嘱过一定要收好,也不知用意何在。
祁璟琰思索未果,罢了,来日方长,先收着吧。
其他的家具一眼扫过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剩这个榆木衣柜了。
打开看里面被分成上下两层,衣物都被收拾走了只剩下一层防尘的绸布,要真是小孩肯定不会注意到有什么不对。
可现在的祁璟琰仔细一瞧,就知道中间的隔断厚度不对,恐怕有夹层。
他从桌子旁搬来凳子,爬上去一把掀开绸布,“咳咳”一不小心被扬起的灰尘呛到嗓子眼。
祁璟琰左手在面前挥了挥,同时右手伸进衣柜一摸索,果然隔断里有个暗门。
打开一看,里面是个锦盒。
幸运的是,锦盒并没有落锁。
跳下板凳,他利索地打开铜扣,拉开盒盖。
里面堆着满满一盒子信件,有的纸张都泛黄了,估计是很早之前就有的。
展开最上面的信件,其中的内容让祁璟琰吃惊地睁大双眼。
信上写道:
女儿亲启,爹爹还是不放心你和外孙孤儿寡母两个人生活在皇宫里,祁永衡那小子肯定对你们娘俩不好!
乖女儿,你就回一封信给爹爹吧,爹爹当年是被你们兄妹两气急了,哪能真的不管你啊......
看落款时间,是半月前的事了。
“哎。”祁璟琰放下信,悠悠叹了口气。
他粗略翻了翻盒子里剩下的信件,无外乎都是母妃的爹爹——自己的外公寄来的。
显而易见,母妃到底是一封信没有寄回过。
祁璟琰表情十分复杂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搞得这对父女这般光景。
“咚咚”,门外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他的心绪。
“殿下,奴才们收拾差不多了,殿下这边需要奴才帮忙吗?”
“不用。”
祁璟琰把信件重新收好,再把玉兰发簪一并放入锦盒中,关好盒盖。
之后,他随手拿了块绸布,打成一个小包袱,背在身后,就推门出去了。
“殿下,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带走的?”元褔细心问道。
祁璟琰走近院中一颗枯树下,那里有张矮几,上面放了一副棋盘,几粒黑白棋子洒落在盘上。
一杯花茶放在一旁,积淀成暗色的茶水里飘浮着些不明的杂物。
以前,母妃在时,春暖夏日,院子里总是姹紫嫣红的开满花儿。
玩累了,母妃总会拉他到树下休憩,喝一碗她亲手泡的花茶。
俨然,母妃生前在这森冷庄严的皇宫里打造出一偶平和喜安的乐园,供自己无忧无虑地躲避了这么多年。
可惜,这样的景象以后再也不会重现,只能定格在回忆中......
“没有了,走吧。”祁璟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