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好兄弟啊,其实吧,你可能对我有点什么误解,虽然我暂时解释不清楚,但这事儿吧,跟你想的可能不太一样,我也没装什么葫芦卖什么药,严谨一点来说,咱俩还能算是一伙的……”
听到这儿,商陆眉头下压,表情越发不好看起来。
眼见这人物关系有继续恶化的趋势,严疏星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也不能说是一伙的,我的意思是让你放心,我都懂,互相尊重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哈哈哈!”
严疏星弯着眼睛笑得人畜无害,话里话外都在疯狂暗示,你反不反派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想留条小命赶紧完成任务回家啊大哥!
“再说你想想,昨晚我们刚见过面,今天我还来找你……都这样了哈哈,我立场够明显了吧哈哈哈!”严疏星站的位置原本就离门口不远,此时更是一边胡编乱造,一边蹭着墙悄悄挪动,每说一句,就往门口靠一点。
眼看离门边仅剩一步之遥,严疏星眼疾手快闪了过去:“那,没什么事儿的话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严疏星便夺门而出,溜得比兔子还快,一路上根本不敢回头,就怕商陆把他拎回去一剑解决了。
但,直到他跑回自己的屋子,身后都不曾出现过半个人影。
商陆并未追去,他本就无意要拦,严疏星走后没多久,便从房檐上飞下一黑衣人。
那人轻功了得,落地时没发出一点声响,见了商陆,便揭下了蒙面布,露出样貌——男人脸上有一道清晰可见的疤痕,从左边额角一直到右眼之下,狰狞可怖。
“师兄。”
商陆打过招呼,黑衣人也稍稍点头示意,两人便默契退回房间,关上了门。
“陆儿,”黑衣人凝声道,“各派都已遣人往龙虎山去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恐怕也得尽快回去才行。”
商陆不知在想什么,只淡淡点头道:“我知道了,辛苦师兄了。”
“怎么又说客气话,这都是师兄该做的,你不必放在心上。”黑衣人顿了顿,又道,“对了,刚刚来找你那人……”
“是天南星。”商陆脸上的表情仍无波澜,“他好像知道什么。”
“什么?”黑衣人瞬间紧张起来,表情愈发严肃,“想不到我那一掌竟没直接要了他的命,此事你不必忧虑,我今晚便去……”
“不必,我已在他身上下了绵骨散,况且他如今修为尽失,放他回去也是废人一个,掀不起什么风浪,无需在意。”
“话虽如此,陆儿,”黑衣人仍然不依不饶,“斩草需除根,此番天南星与我交手时必然已经发现了什么,往后他若执意插手此事,保不准,我们之前做的都将功亏一篑啊!”
“师兄所说,我都明白。”商陆顿了顿,又缓缓道,“但此事本就与他无关,只要他不再插手,与他相安无事也未尝不可,师兄也不必再劝了,我自有分寸。”
说完,商陆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又微微紧了些。
听说天南星醒后,商陆便立刻去见了他,佯装摘落叶时,在他身上下了绵骨散,本意只是要压制对方修为,却无意间在触碰到对方时,发觉对方竟然毫无修为。
商陆当时就觉得奇怪,天南星受伤之事不假,但他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