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已经晨跑回来了?”穆深双目迷茫地望着满头大汗的程偆。
“是,绕山跑了一圈,山路跑是真难啊,各种崴脚,回头我得去把山路平一平,有铁锹吗?”
程偆看了看穆深昨夜带他回来的山洞,漆黑的岩石,空旷的洞穴内之零星摆了几件造型极为古朴的家具。
他连忙捂住嘴,在心中叫悔不已。
又多嘴了!穆深穿过来的这个原主彩立子,空有掌门的名号,却穷的很。
容不得多思,他的目光就已经万分惊奇地盯上了穆深。
穆深一席白色绢丝尽显身材颀长,身着点缀了层层白羽的外衫,走动间,衣带纤纤,白羽翻飞。
更何况,白羽为冠,气质清丽的他眼神疏离,恍如遗世谪仙。
他新奇地打量着穆深这幅他不曾见过的样子,阳光晃眼,定睛看去,才在穆深的腰封上发现了猫腻。
白色锦缎腰封外缠了圈细如发丝的银色细线,上面坠有无数银质羽毛,走动时银羽相撞发出极轻微的如银铃般的声响。
程偆呆愣愣地看着,心道:羽化登仙,大抵说的就是这般模样吧。
穆深:“走吧,带你去见见门派其他弟子。”
竟然还有其他人!
程偆新奇地紧随其后,跟着穆深走出山洞,沿着青石板的台阶拾级而下,穿过浓雾依稀瞧见了半山腰处的低矮民宅,烟雨江南般青砖黛瓦白墙。
远远地,程偆看见一个一身黑衣的长发女人扔下手中佩剑猛冲过来,临到跟前又急忙顿住脚步,恭恭敬敬地冲穆深行礼,“师父!您回来了。”
穆深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以作应答。
这掐着嗓子的声音娇滴滴得令程偆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默不作声的打了个寒颤。
这女人穿着跟穆深一模一样的服饰,内着玄黑丝质长衫,外衫饰有黑色鸦羽。
一黑一白本该般配至极,可在程偆眼中怎么看怎么像黑白无常,尤其是那女人满脸谄媚的笑容,这也就是条件差点,这要是换到现代,怕不是会卡掉半斤粉?
随后冲过来个穿着一身藏红色的壮汉,和穆深一模一样的服饰。
那壮汉身后跟着十几个青年集体奔了过来,依旧是一样的羽毛装饰的衣衫,只是这些人的外衫上都是黄色鸭羽。
乍一看,像是一只红色火鸡带领一群野鸭幼崽飞奔而来。
程偆猛地乐出声来。
一众人这才发现了程偆的存在,全都好奇地望着穆深,穆深面不改色走进幻堂之内。
幻堂,坐落在羽化山半山腰浓雾之下,乃是此处最大的院落,是为听学之用。
穆深径直走到最前缓缓落座,提笔写字。
一众弟子规规矩矩地到各自的位置上坐好静待。
一片静谧之中只闻穆深刷刷写字之音,程偆乐了,敢情穿书了也还是带着社恐本质。
他大踏步凑到穆深身边,“写字多累,老规矩,我转达。”
穆深习惯性以手掩口凑到程偆耳边细细道来:“告诉他们,你是我昨天晚上收的关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