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一些紧张,离得很远很远时又会忍不住想念。
每次飞到高空,都会想起他。
每次落地,第一个想看见他。
……
“阿岐阿岐,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沈岐的思绪被许心宜拉回现实中,看她一张脸涨得通红,不禁笑了,“那你还要继续等吗?”
“除了成为望夫石,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还能有什么机会可以让我立马遇见他吗?这家俱乐部对客人的隐私保护很紧,我除了知道他叫什么,其他的都一无所知。”许心宜恹恹地靠在沈岐身上,“阿岐,我真的好喜欢他。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对谁一见钟情,但我又觉得应该是他。”
沈岐轻轻地嗯了声。
“你不觉得他笑起来很像网球王子里面的天才不二吗?我小时候就已经在幻想长大要嫁给不二这样温柔的男人了!”
“可是不二周助是漫画里的人。”
“那我也想嫁,我觉得就是他了,那种被命运击中的感觉只有他。”
沈岐不由得想,人一生中,能这样笃定地说出“就是他”这三个字的赢面究竟有多大?
也许大海捞针。
也许九死一生。
那么,她敢吗?
许心宜忽然猛一起身,双手握拳道:“阿岐,我决定了,只要再让我遇见江石玉,这一次我一定金盆洗手,退出阅男无数的江湖,归家从良,就盯准江石玉一人!”
同一时间,十几公里之外的一个高档公寓里正在切胡萝卜的男人忽然打了个喷嚏。
不远处躺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在玩游戏的周清野抬头,看向大理石台边的男人,嘟囔道:“感冒了?天气这么冷还穿那么少,骚给谁看啊?”
“好好说话,家里暖气太足了。”
江石玉把水果拼盘摆好,瞥了眼只穿件单薄的衬衫而且领口还敞着完全没有一丝自知之明的男人,好像已经习惯了他欠扁的口吻,无奈地摇摇头,走到客厅把水果递到他面前,拿起遥控器关了震耳欲聋的音乐。
一南一北两个音响对着耳朵轰炸,还都是演播厅立体音效,暂停后依旧有余音渗进耳廓,一阵阵酥麻到大脑。江石玉捏捏耳朵,说:“以后一个人在家听音乐声音小一点,你再这样下去不到中年就得失聪了。”
“噢。”
“噢什么?”
周清野邪魅一笑:“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江石玉早猜到他是听不进好话的主,也不勉强了,起身收拾沙发,把散落一地的杂志和碟片都放进抽屉里,顺带还把周清野腰下压着的诗集抽了出来。
最新一页正是他在医院念的穆旦的《冥想》。
江石玉读不懂这些,也没多看,直接把诗集合上,口吻柔和了几分:“你刚出院,别老是盯着手机看,多吃点水果。”
周清野懒洋洋地叼了片:“咦,还挺甜,哪里买的?”
“不是我买的,是你从医院带回来的果篮。”
这么一说,周清野想起来了,这个硕大无比的果篮是沈岐给他送去的。本着不能浪费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