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
将来不久,这担子还是落在孟秋生或者马庆仁两者之间。
孟秋生是真心想干几年,为村里好好办些事的。能够主动放弃竞争,这已经是他对马家极大的让步了。
“爸,忙了一天,好好吃饭、休息吧。白天我说过,这件事难不倒我,这真不是安慰你们。”
孟远再次劝说道。
事实上,根据他的记忆,前世就算父亲跑去示好了,马庆仁也根本不让他进门。人家看得很明白:
只要孟远被抓,一个盗窃犯的父亲哪有什么资格当村干部?所以,孟远必须被抓。村支书一职,无论如何都是他马庆仁的!
“你能有啥办法?”
孟秋生吐着烟,显然仍不相信孟远的说辞。
“这样行不行,就今明两天,你们就能看到结果。要是过了这两天,我还是束手无策,您再按您的法子,怎么去找马庆仁商量,都成!”
孟远胸有成竹的样子,听得孟秋生都犯迷糊了。儿子虽然自小成绩就全县拔尖,但要说从小就有应付大风大浪的胆识,那显然不是。眼前孟远的话语、神态,让孟秋生感觉有那么一点不同往常,甚至有点陌生。莫非这就是成长?
犹豫片刻,最终孟秋生还是选择了相信儿子!
农村人睡得早。晚饭后,很快,父母上到床上休息,整个大马村也只剩下零星的犬吠,以及此起彼伏的夏夜虫鸣。
十点左右,孟远合上书本,熄了灯,装作上床睡觉,却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家门,往村里的一棵大树方向走去。
很快,就按照事先的约定,与马冬柱会合了。
两人继续蹑手蹑脚,一前一后,悄然走在寂寂无人的村中,一直往李艳花屋后几十米远的方位去。
“就这?你是说,他们在这个木材屋里头乱来?”
在队里放木材的那处旧屋处停下脚步后,马冬柱疑惑地问。
“小声点!等着吧,估计在十一、二点左右,就能见分晓了!”孟远连忙做个噤声手势,压低声音道。
两人没有太靠近小屋,而是在两米远的的一丛竹子里躲藏了起来。
等待的过程挺无聊的,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半个多钟头后,有了动静!
微弱的月光下,先是一阵脚步打破死寂,紧接着,一男一女两道身影便出现在了小路上。
两人从不同方向赶来,一见上面,便如胶水般,一触即合地粘上了。
随着那两人脚步向着小旧屋移来,角度渐渐偏转,露出了面孔。
马冬柱像是不会呼吸了一般,傻傻地看着李艳花的脸,更傻傻地瞪着那个男人的脸!
要不是孟远及时捂住了他的嘴,他一定会像受伤的困兽一般,发出最愤怒而惊愕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