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闪婚。”他沉吟了一下,“加藤清正邀请我在他的婚礼上唱歌,但我实在不擅长这个。”
程了给他出主意:“要不你让曹熹和辅导辅导你?”
她刚才听了曹熹和唱歌,唱得还很不错。
盛景初有些为难:“加藤清正的婚礼,并没有邀请曹熹和。”
程了顿时悟了:“我傻了不是,曹熹和和加藤清正是死对头。”
他俩之间的问题,还不单单是加藤清正输给曹熹和那么简单。
其实加藤清正和曹熹和之前关系还好,三星杯比赛之前还一起约出去喝酒,结果那次加藤清正喝得大醉。
第二天上场,加藤清正一直打着酒嗝,差点儿没在赛场上吐出来,第一局就输了。
这之后加藤清正就觉得曹熹和不够朋友,他的日本粉丝就认定曹熹和小人心理,为了让加藤清正输棋,故意灌醉他。
曹熹和中国的粉丝可不这么认为,而且坚定地表明,就算是,那也是加藤清正脑子不好使。
这两人的矛盾因此越结越深,已经王不见王了。
程了替盛景初发愁:“那怎么办?”
盛景初看着她:“要不你辅导我吧。”
程了连连摆手:“我可不行,我天生的五音不全,我一开嗓子,那简直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你监督我。”盛景初坚持,“棋院最近在研究战术,我怕忙起来就忘了练习的事。”
程了这才点点头:“嗯,我监督你。”
她戳了戳掌心的手帕小耗子:“你也要记得监督你家主人啊。”
程意和丁岚两人简直唱红了眼,曹熹和去吧台续了一个又一个小时,最后他与程了实在看不下去,死拖活拽地,把两人拉出了门。
两人谁也不服谁,约好了下次再比。
临走时,程了去了趟卫生间。
KTV已经了夜间场,昏黄的灯光给人打出一道模糊的影子,程了困得要死,临出门时洗了把脸,她掸了掸脸上的水珠。
盛景初就站在走廊里,他今天罕见地穿了件粉色的衬衫。这种颜色一般人压不住,男人穿着总会让人感到轻浮,但他穿起来恰到好处。他本身就有些老成,黑、白、灰这三种颜色虽然穿起来不会出错,可是太过正式,总有几分暮气沉沉。
在包厢里,他一直穿着外套,程了也没注意到衬衫的颜色,忽然看到了,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她向他打了个招呼:“你也要上卫生间吗?”
他说:“我等你。”
然后他走过来,停在离她不到一步远的距离,身上有一种柠檬草的味道。程了知道他没有喷香水的癖好,大概是沐浴露。
他抬手看了下腕表:“现在已经是7月22日凌晨。”
他从衣兜里取出一个挂件,给她戴在脖子上,整个过程很小心,甚至手指都没有碰到她的耳朵,但她平白感到了一种热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低头看了看,是一只木头雕的知了。
仔细一嗅还有股香味。
他说:“生日快乐,了了。”
7月22日,程了的生日。
她很少过生日,家里的规矩是小孩子不过生日,只有奶奶做整寿。
她摩挲着挂坠,有些茫然,也许是太晚了,也许是她太困了,她觉得脑子里钝钝的,心里也钝钝的,有股酸涩返上来,从喉咙,再到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