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祝子绵不自禁地离窗户更近了一些,他看到峦坐在木椅上,屈起一条腿,摆出了一个悠闲自在的姿势,神线停在一个空白的地方,恍若失神,恍若入定。
本就鹤立鸡群的五官,配着严苛自律的健硕身型,像一尊雕塑,美得让人窒息,不可方物。
祝子绵把头垂了下来,不敢再看,耻于再看。这份耻源自于对自己的羞耻。
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太过混浊,太过肮脏,不配去欣赏这样的美,不能去亵渎这样的美。
他好像俯首认错,乖巧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老师走了出来,站到了他旁边。
看着画室里的峦,老师威严地说:“我的学生,从来没有对人体模特有一丁点的不尊重。我希望你明白,峦把这份工作给你,并没有作践你的意思。而且,这份工作想干的人多了,你以为只要敢当众脱衣的人就能当人体模特吗?我们也不希望内心不纯净的人来玷污这份工作。他推荐你来,就是因为相信你的内心足够纯净。”
祝子绵被训斥得无地自容。
他偷偷歪起头,小心地去看峦,见峦后背红通通一片。被热咖啡烫过的痕迹搅得他心神不宁。
“老师,”狠狠咬了咬唇后,祝子绵向老师嗫嚅,“您们这里有烫伤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