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被褥乱得不成模样,男人眼神狠厉,骨节分明的五指掐着女人瓷白修长的脖颈,讥诮地冷声道:“呵……你和你那个父亲一样,狡诈奸猾,恬不知耻!”
乐瑶感受到脖颈处被收紧,不由得皱了皱眉,眸色却是波澜不惊。
江奕辞看见,嗤笑一声。
“疼?疼你就叫啊,为什么不说话?”
乐瑶水雾一般朦胧的眸子瞥向一旁,粉唇紧闭,不言不语。
那一副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的模样,让江奕辞登时怒火中烧,眼神带着幽冷的恨。
“呵,永远都只知道哭!”
乐瑶心中苦笑,她明白他的恨和厌恶。
三年前,江家因为继承人的内斗争得如火如荼,不得已同意和乐家联姻,原本定下的是江奕辞和大小姐乐安雅结婚,却没想到娶回来的,是她这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哑巴。
她这个生下来母亲就不在身边,还是个先天性哑巴的[大小姐],在家里不会得到父亲的喜欢,嫁进来,也不敢奢求勾勾手就会有一堆名媛涌上来的江奕辞会爱她。
这场折磨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乐瑶浑身上下都痛得麻木,江奕辞才万分嫌恶的将她扔开,俊逸的脸庞上分明还染出的红色,语气却冷得吓人。
“滚出去。”
乐瑶没反抗,坐起来乖乖穿上被扯得难以蔽体的睡衣,低眉顺眼的走出房间。
江奕辞冷冷注视着那道背影掩上门离去,眼底的厌恶逐渐加深,英挺的眉紧紧蹙在一起,万般不耐的点了一支烟。
这个糟心的女人……
他为什么当时会被蛊惑,娶回这样一个唯唯诺诺的上不得台面的哑巴!
男人眼底躁郁更深,掐了烟走进浴室将自己清洗干净。
他从不让这女人睡在他身边——这种连乐家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货色,难不成要江家把她供起来?
恐怕整个阳城都没人想得到,堂堂第一家族江家名义上的未来女主人,江家的总裁夫人,会住在佣人房里。
乐瑶紧抿着唇扶着扶手往楼下走,腿间疼得像是被撕裂过一般,只能一瘸一拐的拉着扶手往下走。
她的肩膀却突然被重重一撞,一盆冰冷的污水泼上她的后背。
楼梯本就有些滑,她颤抖的腿踩到水渍上,一个趔趄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手肘和膝盖擦破了一层皮,额前也磕得一片青紫,原本就疼得像被拆开过的身体被这么一摔,几乎没了起身的力气。
乐瑶拉着栏杆竭力支撑起上半身看过去,正对上仆人嘲讽的脸。
“呀,是少夫人啊,真不好意思,这天太黑了,您也没出声,我怎么看得见您在这啊。”
女仆手中拿着盆子,手里的抹布上还沾着黑黢黢的渣滓,那盆污水将乐瑶淋了个透湿,她脸上却毫无愧疚和惶恐。
乐瑶缓缓低下头,素白纤瘦的手捏得青筋暴露,身子颤了又颤,却没有发作。
“怎么?少夫人很生气啊?”
那女仆看着乐瑶这副隐忍的模样,表情反倒更加嚣张戏谑:“少夫人要是觉得我们这些仆人伺候得不满意,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