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去河岸边上船,而是对白束纯递了一个眼神。
两人便自桥上跃下,踏水而去,稳稳落到船头时,岸边响起一阵惊呼声。
景丰赞叹道,“闻弟,不知你身边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我方才便见公子气度不凡,想必是哪里来的仙人吧。”
白束纯淡淡道:“姓白名束纯,谈不上什么仙人,只是一个道门中修行的弟子罢了。”
闻风说:“景兄,这位是我的师兄。”
景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初见闻弟时也惊为天人,果然是一家人啊!”
白束纯便明白闻风如何会与这人交往了,此人虽然也有钟鸣之家子弟的贵气,但却毫无傲慢自大的习性,心性阔达,也足够聪明会说话,纵使有些圆滑也并不令人讨厌。
“闻弟,白兄进来坐,我们三人能在上元佳节遇见,也是一桩缘分,正好我有些事想要请教。”景丰迎他们进画舫内部。
在船头便能听见画舫里隐约人声,等真正进去,只见这两层高的画舫内部十分宽敞华丽,十余人列席而坐在案几前,有人高谈阔论,也有人安静独酌,旁侧有乐师拨弦弹筝,歌女间或唱着地方小调,格外雅致。
见景丰外出片刻又带回来两位客人,在座众人也没有人十分诧异,想必是对景丰好结交朋友的性情都十分了解。
只听有一人笑问道:“景兄一转眼又带回来两位贵客,不给我们这些旧友引荐引荐。”
出声那人格外引人注目,他天生一张人间潇洒客的面庞,毫不掩饰自身锋芒,是少女闺中思慕少艾时念想着地在江湖中放荡不羁的俊朗侠客。
白束纯一眼看出那人是化神修者,不免有些诧异,因为世上修炼灵气愈少,此间化神境界也并不是随处可见,再一仔细打量便想起一位道友的名字,墨门苏润深。
墨门擅机关傀儡机辩之术,世代隐居在西岭迷障林一带,很少有子弟出世,若有出世,一则庙堂之上担任高官,二则江湖之上扬名四海,都是可以搅动天下风云的人物,因此也是极神秘也极让修真界各派想结交的一门。
苏润深是这一代近百年来第一位下山的墨门子弟,自然极得各派拉拢,他本人也是极负盛名,一手机关傀儡术出神入化。
此刻景丰出声:“闻风,我闻弟,之前和你说过的,这位是他师兄,白兄白束纯,今日恰好在这里遇到他们,想起你之前提过的事情,这可不是赶巧了吗,闻弟修为深厚,想必白兄也是,你们刚好可以商量。”
那人在景丰说话时也同样打量着闻风和白束纯两人,听闻景丰的话,便站起身来,一晒道:“苏某失礼了,原来是太初门的两位道友,在下墨门苏润深。”
“景兄弟,谢你好意,来日再还,我还需请两位道友移步别处详细商谈,麻烦给我们寻一处空间。”
白束纯和闻风都收到了苏润深暗下的传音:“白道友,闻道友,我一月前在天机城游历,无意中知晓了一些隐秘,后来反复思量总觉不安,此番遇见你们,也是缘分,希望能够一叙。”
两人对视一眼,便随着苏润深和景丰吩咐带路的小厮去了画舫二楼一间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