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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这才俯下高大的身子,蹲在地上,用力咬住拳头,忍不住小声地啜泣起来。
琪年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的光线好像变暗了不少,大约是因为今天是阴天的缘故吧。
她并没有开灯。
只是身体上出现了异常的饥饿感,让琪年开始安静地坐下来。凭着感觉用手抓住餐桌上的食物,缓慢而孤独地开始进食。
在她的世界里,时间仿佛变得慢了,却也加快了。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来。
她手上仍握着,半块涂了些许黄油的白吐司。
陷入着某种静滞,一动不动的。
仿佛她所在的地方,已然隔绝着光,不断发出比黑暗更盛的光泽,无法再注入一丝美好。
床头柜上,摆着已被撕去标签的小药瓶,裸白而光滑的瓶面,反射着某种不愿透露的禁忌。
费力地咽下玻璃杯中最后几滴水,琪年回过神来,开始像一块柔软的海棉,睁大着双眼,吸附着空气中的潮润,却无力找到支撑。
手腕上三道触目惊心的疤,尚未愈合,甚至泛着猩红,扭曲而狰狞的叫嚣着。
时不时,总会隐隐作痛。
心倒是毫无知觉地麻木着。
是否唯暗。才有光明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