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姑娘保重,要是能寻着机会回来,还请姑娘定要争取,侯爷不能没有您。”程伯将我送到门口马车,语重心长的叮嘱。我却晓得燕绥说一不二的脾性,此去山高水长,恐怕此生再不会相见了。
马车颠簸,一路向城外驶去。
天色浓黑如墨,我瞧不清车夫的脸,只见他勒住缰绳缓缓停了下来,回过头来凶光毕露,“姑娘对不住了,侯爷让我送你一程!”
我心道不好,从车上跳下来,那车夫是个练家子,手脚极快,右手持一匕首朝我刺来。
“刺啦!”
衣料被划破的声音。
匕首从后背插入我的胸口,钻心的疼痛袭来,我渐渐倒地。
耳边回荡着绿袖的声音——
“姑娘,我去跟侯爷说你还是清白之身,脏了的是我,侯爷不会不信的!”
“侯爷那么大的官,除了他自己喜欢,非要抬了柳卿卿进门,谁还能强迫了他?偏偏姑娘就看不明白。”
“姑娘,绿袖不后悔伺候您,您是个好人。”
可惜,好人没有好报。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比燕绥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