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阁,却是已经足够了。
张全德已经赢了二十一场,也就是说,他已经拿下了大半个听涛阁。
第二十一场的时候,江少卿输掉了听涛阁的二楼,所以现在,硕大的二楼vip室,只剩下他们一桌赌客了。
马上要开始的,是第二十二场比试。
江少卿点烟的手,微微颤抖。
张全德咽了口唾沫,趁热打铁:“二少爷,您这次要压上的,是什么啊?你要是不敢赌了话,也不是不行。”
江少卿忽然狠狠的刮了张全德一眼,骂道:“闭嘴吧,吃里扒外的东西,要是让我逮到了你作弊的证据,你应该知道在听涛阁出千的下场是什么。”
“咕噜!”
张全德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不过很快,他就识破了江少卿的色厉内荏,开始眼观鼻,鼻观心,低头看牌。
江少卿也低头看牌,不过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绝望。
又是一手电话号码!
连不起来,却又全都很小的数字。
江少卿咬牙,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掀桌子了。
他已经输不起了。
听涛阁作为江家灰色收入第一的会馆,被交付到他的手里,本来就是江家对他的信任。
而现在,输掉半个听涛阁的他,已经成了半个家族罪人,一旦输满二十三场,丢掉整个听涛阁,不但是他,连江少雅在家族的地位,都要一落千丈。
他,是一个输不起的庄家,却已经被判了死刑。
“抓到他作弊的证据了吗!”江少卿咬牙切齿的用龋齿里的迷你麦克风往控制室里传着音。
“你老惦记着人家作弊干嘛!”
一只巴掌拍在了江少卿的肩膀上,打的他整个人一个哆嗦,差点把手里的牌甩飞了出去。
“赌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有输有赢的,你不行就闪开,让姐夫来两把。”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沐晨说着,自说自话的从隔壁赌桌拖来一张桌子,挤开了江少卿,顺便接过了他的牌。
江少卿顿时大怒,借题发挥道:“沐晨,你这个废物赘婿,谁把他放进来的?”
身边的一个黑衣保镖顿时面露尴尬,贴在江少卿的耳边低语道:“少爷,小姐说了,您要是快把赌场输掉的时候,就让沐晨来顶罪。”
江少卿顿时面露恍然,脸上也带了几分明悟。
原来自己这个姐夫除了被嘲讽羞辱充当家族的沙袋,还有当替罪羊的神奇用法。
也对,虽然自己连输了二十一把,但是只不过才输了半个赌场,另外半个,可是从沐晨手里输出去的,和他江少卿无关。
想着自己平日里对沐晨的种种不屑嘲讽,江少卿一瞬间居然有点感到抱歉和同情这个家伙了。
当然,内疚归一码事,江少卿是不会傻到这时候和沐晨讲什么义气,去抢这口黑锅的。
他端起了旁边早就冷掉了茶杯,缓缓抿着茶,做出了冷眼旁观的姿势,仿佛这场赌局,和他完全无关一样。
接着,他就听到沐晨眉飞色舞的演讲了起来。
“张经理,现在我们临时换人,你可是同意了哈。”
江少卿撇了撇嘴。
“张兄弟,半个赌场半个赌场的玩太小气了,是不是不太符合你的身份。”
江少卿觉得有点不对劲。
“老张啊,不然咱俩玩把大的吧。”
一丝冷汗从江少卿的额角流了下来。
“张老弟,我梭哈一个听涛阁,外加上一个蝶衣时装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你压什么?”
“噗!”江少卿终于一个没绷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